"这些是什么？"
"老人们的健康档案，记录他们的身体状况和用药情况，方便照顾。"我老实回答。
赵经理翻了翻，皱起了眉头："你这样收集老人的个人信息，合规吗？"
我心里一沉。当初为了更好地照顾老人们，我确实记录了他们的很多信息，包括身体状况、家庭联系方式，甚至一些老人还告诉过我他们的财产情况。
"我...我只是为了更好地照顾他们..."
"小张，我建议你最近先暂停营业，等调查清楚再说。"赵经理的话虽然温和，但语气已经很坚决了。
就在这时，门外又来了一大群人，全是老人们的子女。为首的正是王雯，她身后跟着李建国、赵美丽等好几个人，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愤怒。
"就是她！"王雯指着我对大家说，"我爸在她这里半年，她肯定套取了不少信息！"
李建国冲过来就要看文件柜："我妈的资料呢？你都记录了什么？"
"你们别这样，我可以解释..."我想要阻拦，却被推了一把。
"解释什么？"赵美丽尖声说道，"年纪轻轻不好好工作，专门盯着我们这些老人，你以为我们是傻子吗？"
孙立军更是直接："我爸说你经常问他房子的事，还帮他整理过重要文件，你到底复印了什么？"
我彻底懵了。帮王大爷整理文件是因为他有次找不到医保卡，我帮他收拾了一下抽屉。询问房子的事是因为有几个老人想要换个离医院近一点的地方住，我帮忙打听消息。
这些在他们眼里，都成了我图谋不轨的证据。
"报警吧！"王雯提议，"让警察来查查她到底干了什么！"
其他人纷纷响应，纷纷掏出手机要报警。
我看着这些愤怒的面孔，心里涌起一阵绝望。半年来的真心付出，就这样被践踏得一文不值。
第3章
警察来了，但调查的结果让那些家属们有些尴尬。
"经过调查，张小姐确实没有任何违法行为。"民警小刘看着围成一圈的家属们说道，"她这里的所有活动都是公开透明的，也没有收取任何费用。"
王雯不甘心："那她为什么要收集我爸的个人信息？"
"这些信息都是老人主动提供的，而且主要是为了照顾方便。"小刘指着文件柜里的资料说，"没有任何强制性，也没有用于非法用途。"
李建国急了："那她图什么？没有好处谁会干这种事？"
我终于忍不住了："我图什么？我图的是老人们不再孤独，图的是他们有个可以说话的地方！"
"你们知道李奶奶为什么每天第一个来吗？因为她一个人在家太孤独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王大爷为什么在这里下棋下得那么开心？因为他儿女工作忙，一个月都见不到几次面！"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我用自己的积蓄租房子，自己掏钱买菜做饭，就是希望这些老人能过得开心一点。结果你们呢？一来就怀疑我有什么企图！"
家属们被说得有些心虚，但王雯还是不服气："那你为什么不去做别的工作，专门盯着老人？"
"因为我学的就是社会工作专业！"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我的理想就是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民警小刘见气氛太紧张，赶紧打圆场："既然没有违法行为，大家就都散了吧。不过..."他看了看我，"小张，虽然你的初衷是好的，但确实引起了一些误解。建议你以后开展活动时，最好事先和家属们沟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