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找我，根本不是为了什么临床试验。”
“你只是因为项目进行不下去，找不到试验品，正好我得了癌症，快死了，又急需用钱，所以我成了你最完美的、可以不计后果的小白鼠！”
江河闻言，竟然鼓起了掌。
“聪明！陈风，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
“没错，这个项目因为风险太高，被董事会叫停了。我不甘心，所以，我需要一份完美的、能够说服他们的数据报告。”
“而你，就是这份报告最关键的一环。”
他看着陈风，眼神里充满了欣赏，那种欣赏，就像一个科学家看着自己最得意的作品。
“你的身体，和‘神农一号’的契合度，超乎想象的高。你不仅承受住了它的能量，甚至开始吸收、转化它。”
“你正在变成一个……全新的物种。”
“一个超越普通人的存在。”
他的话，让陈风毛骨悚然。
他终于明白了。
江河是个疯子！
一个彻头彻尾的科学疯子！
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死活，他只在乎他的实验！
陈风猛地转头，看向柳如烟，眼中充满了血丝。
“你呢？”
“柳如烟，这些，你都知道吗？”
“你知道他是在拿我的命做实验吗？！”
柳如烟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她脸色惨白如纸，拼命地摇头。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江河他告诉我，这只是风险高一点的新药……我不知道会是这样……”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你不知道？”陈风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你拿着我用命换来的钱，去买十几万的包，去和他约会的时候，你怎么会不知道？”
“你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一切的时候，你怎么会不知道？！”
他声嘶力竭地质问，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狠狠地插在柳如烟的心上。
“不……不是的……”柳如烟哭着摇头，“那个包……是江河送我的……他说，是感谢我帮忙照顾你……”
“照顾我？”陈风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是监视我吧！”
“监视我有没有按时‘吃药’，监视我的身体有什么反应，好让你去向你的主子汇报！”
“柳如烟，你真让我恶心！”
最后五个字，陈风几乎是吼出来的。
柳如烟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一步，跌坐在地上，泣不成声。
江河皱了皱眉，似乎对这场闹剧感到了不耐烦。
他上前一步，挡在了柳如烟面前。
“够了，陈风。”
“事到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你已经离不开‘神农一号’了。没有它，你的身体会迅速崩溃，那些被激活的免疫细胞会反噬你，你会比死于癌症痛苦一百倍。”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陈风，像在看一只被困在蛛网上的飞虫。
“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要么，乖乖配合我，继续实验。或许，你真的能进化成一个全新的物种，彻底摆脱癌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