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是林耀那个畜生！他非要逼死我们全家吗？！”赵雅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林国栋猛地睁开眼，眼中是同样的恨意，但更多的是一种冰冷的恐惧。他比赵雅想得更深。林耀展现出的能量太可怕了，那根本不是普通报复，而是精准的、毁灭性的打击。那些证据，那些渠道……他到底是谁？
“查！”林国栋沙哑着嗓子，对角落里一个一直沉默、仿佛隐形人的助理吼道，“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查林耀！查他过去二十年所有的一切！我要知道他背后到底站着谁！”
他怀疑是商业对手，甚至怀疑是政敌。他唯独没怀疑“蜂巢”，因为那超出了他的认知。
……
与此同时，城市另一条破旧的巷口。
林耀刚从一家不起眼的网吧出来，他利用那里的公共网络做了些无法追踪的查询。关于“蜂巢”的线索极少，且被加密得极其严密，像是笼罩在浓雾中。
他站在巷口，正准备离开，忽然，一种极细微的、被窥视的感觉掠过脊背。
不是普通人。
他眼神瞬间锐利，身体肌肉微微绷紧，看似随意地朝巷子深处走去。
脚步声在空旷的巷子里回响。
突然，前后巷口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两个穿着黑色冲锋衣、戴着兜帽的男人，堵住了去路。他们动作协调，眼神麻木冰冷，带着一股非人的效率感。
没有废话，甚至没有对视。
前面的男人猛地加速，一拳直冲林耀面门，速度快得带起了风声！这绝不是普通混混能有的速度和力量！
林耀瞳孔微缩，不退反进，侧身、格挡、擒腕，动作流畅得如同演练过千百遍，精准地卸掉对方大部分力道的同时，另一只手闪电般击向对方肋下！
“唔！”黑衣人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显然没料到目标有如此强悍的身手和反应速度。
几乎同时，身后的攻击也到了，直取后心要害！
林耀仿佛背后长眼，矮身旋踢，腿风凌厉！
电光火石间，几声沉闷的击打声和痛哼响起。
两个训练有素的黑衣人竟然在短短几秒内被林耀干脆利落地放倒在地，一个脖颈扭曲，一个胸口凹陷，眼看是活不成了。
林耀呼吸都未曾紊乱，他蹲下身，快速搜查两人身上。没有任何身份标识，只有后颈处，都有一个极细微的、仿佛电子纹身般的黑色蜂巢图案。
“蜂巢……”林耀眼神冰冷，“清理行动？这么快就坐不住了？”
他站起身，眉头微蹙。刚才动手时，他似乎感觉到体内有一股异常的热流涌动，让他的速度和力量在瞬间超出了平时的极限。那不是训练能达到的效果。
这身体……果然有问题。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没有任何处理的意思。留下痕迹，有时候更能搅浑水。
他拿出那台黑色通讯器，发送信息：“遭遇‘工蜂’两只，已清理。试探性接触，等级低。开始追查信号源。”
发完信息，他像没事人一样，身影再次融入夜色，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拍死了两只苍蝇。
而在他离开后不久，另一批穿着完全不同的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快速处理了现场，抹去了一切痕迹，如同从未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