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顾自说着。
全然没注意到小姨苏明月的脸色有多么难看。
“你给我闭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谁稀罕你们的穷酸玩意！”
苏明月似乎被我的话气到了。
抡起装着旗袍的垃圾袋向我甩了过来。
正好砸在我脑袋上。
我被砸得头晕眼花。
踉跄地跌坐在了地上。
说实话，挺疼的。
但我还是忍着，眨着迷茫的大眼睛看向她。
怯怯生说：“小姨，你心情不好吗？如果打我能让你心情好起来，那你打我吧，我不怕疼。”
苏明月脸色变了又变了。
始终不变的，是看我时的厌恶的不耐。
“苏明月！你这是在干什么？”
门外倏然传来怒声呵斥。
2
去参加老人会的外公外婆回来了。
他们离开时我问了他们回来的时间。
算着时间。
在我跟苏明月说第一句话的时候。
他们就已经走到了门口。
外公面露不悦，怒瞪了眼苏明月。
看我妈时，眼里明显多了几分愧疚。
再转头看向苏明月，皱着眉呵斥起来。
“苏明月，你刚才是想打花花吗？花花今年才六岁，就说得出礼让妹妹的话，你都三十的人了，还是不懂！看来是我和你妈太惯着你了！”
外婆看她的眼里，也有了几分不满。
但她没有说什么。
慈祥笑着在我被砸的地方轻轻揉了揉。
“花花真懂事，外婆给你买漂亮的小裙裙好吗？”
我看了眼满是怨恨的苏明月，乖巧地摇了摇头，“不了外婆，柔柔妹妹没有买新的漂亮小裙裙，我也不要，我穿柔柔妹妹不要的衣服就可以啦。”
外婆脸色凝了下来，语气生硬道：“柔柔是余家的孙女，余家的人会给她买。”
说着，她从包里掏出了一张银行卡递给我妈。
“真真，这卡你拿去，给你和花花买些应季的衣服，女孩子还是要多打扮打扮。”
我妈一脸无措，不知道该不该收。
我在外公外婆看不到的地方拼命挤眉弄眼。
用夸张动着嘴唇：收下，你快收！
苏明月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贱…贺花花是你的外孙女，我们柔柔就不是了吗？”
“还是说，在你们眼里，养了三十年的女儿始终比不过血浓于水的亲生女儿？”
她用以往的自嘲方式说着。
试图引起外公外婆的愧疚。
可她不知道。
她没回来的时候。
我每天晚上都会和外公外婆一起看电视。
看的还都是真假千金的连续剧。
边看边问他们。
“外公，这个家不是真千金的吗？为什么这个冒牌货要赶走她呀？”
“外公，这老头好过分啊，只爱冒牌货不爱自己的女儿，嘻嘻，还好我外公不是坏老头，外公爱我和妈妈。”
“哇外婆，这个老头和老太婆得到报应了耶，活该！谁让他们之前只宠冒牌货，不爱自己的亲生女儿，活该流落街头乞讨！你说是不是呀外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