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渊哥哥!” 柳云溪一进门,便笑着喊道,语气亲昵,仿佛与萧景渊关系极好。她快步走到萧景渊身边,故意挽住苏晚卿的手臂,手指轻轻摩挲着苏晚卿腕间的玉镯,笑着对萧景渊说:“景渊哥哥,你可算回来了!你都不知道,这三年来,晚卿妹妹过得可幸福了。城西的张公子对她一往情深,时常来绣阁探望,还送了不少贵重的礼物,就比如晚卿妹妹腕上这枚玉镯,就是张公子送的呢。再过不久,晚卿妹妹就要与张公子定亲了,到时候,定会请景渊哥哥来喝喜酒的。”
柳云溪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地传入萧景渊耳中。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原本就深邃的眼眸,此刻更是如同结了冰的寒潭,让人望而生畏。他看向苏晚卿,眼神里充满了失望与冰冷:“苏姑娘,她说的是真的?”
苏晚卿被柳云溪挽着手臂,动弹不得。她看着萧景渊冰冷的眼神,心中又急又痛,急忙解释:“侯爷,不是这样的!这玉镯不是张公子送的,是我……”
“不是张公子送的,那是谁送的?” 柳云溪打断她的话,故作惊讶地说道,“晚卿妹妹,你可不能骗景渊哥哥啊。前几日张公子还来绣阁,说要请媒人来提亲呢,当时林伯也在场,你怎么能不认呢?”
萧景渊闻言,目光转向站在一旁的林伯。林伯脸色发白,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被柳云溪的侍女用眼神制止了 —— 柳云溪早已打过招呼,若是萧景渊问起,谁也不许多说一个字,否则便要让 “晚绣阁” 在苏州待不下去。
看着林伯欲言又止的模样,萧景渊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他自嘲地笑了笑,笑容里满是苦涩与失望:“原来如此。是在下唐突了,扰了苏姑娘的清静。” 他说完,便转身,大步向外走去,没有再看苏晚卿一眼。
“景渊哥哥!” 柳云溪见状,心中窃喜,急忙跟上萧景渊的脚步,“景渊哥哥,你别生气啊,晚卿妹妹也是身不由己……”
萧景渊没有理会柳云溪,径直走出绣阁,翻身上马。他勒住缰绳,回头看了一眼 “晚绣阁” 的门楣,眼神复杂难辨,最终还是狠了狠心,策马离去。马蹄声渐远,扬起一阵雪尘,很快便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苏晚卿站在绣阁门口,望着萧景渊远去的背影,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她蹲下身,双手抱住膝盖,肩膀微微颤抖。那枚玉镯,根本不是什么张公子送的,而是三个月前,她救助了一位被战乱波及的老妇人,老妇人为了感谢她,将自己唯一的玉镯送给了她。至于张公子,不过是柳云溪故意编造的谎言,为的就是让萧景渊误会她。
“小姐,您别难过了。” 青黛蹲在苏晚卿身边,轻轻拍着她的背,眼眶也红了,“都是柳云溪那个坏女人,故意挑拨离间,等萧公子知道了真相,一定会回来找您的。”
林伯也走了过来,看着苏晚卿伤心的模样,心中满是愧疚:“小姐,是老奴没用,没能帮您解释清楚。柳小姐她…… 她威胁老奴,说若是敢多说一个字,就封了咱们的绣阁,老奴实在是……”
“林伯,不怪你。” 苏晚卿抬起头,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却依旧坚定,“他会知道真相的,我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