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以为不会得到回复时，手机终于亮了。
“哥哥，你怎么又说这个啦~（害羞）”
“我们现在这样不好吗？蕊蕊最喜欢和哥哥聊天了。”
又是这样。
我感到一阵失落，但还是不死心：“我是认真的。蕊蕊，我们见面吧，我想当面告诉你。”
这次回复得很快：
“哥哥，感情需要慢慢来的呀~”
“而且最近要准备期末考试，真的好忙呢……”
熟悉的借口。每次我提出见面，她总是有各种理由推脱。
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点开她的朋友圈，最新一条是她在图书馆的自拍，配文：“努力复习的每一天~”
照片里的她穿着我买的那条899的裙子，笑得明媚动人。评论区里有很多赞美，她一一回复，语气亲昵。
我注意到一个叫“Alex”的账号评论：“宝贝今天也很美。”
她回复了一个可爱的表情。
宝贝？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点开那个人的主页，是个看起来很潮的男生，晒的都是豪车和名牌。最新一条动态是三天前，在夜店的照片，配文“单身快乐”。
应该只是普通朋友吧？我安慰自己。
可我忍不住翻遍了她所有的朋友圈。她从不发任何暗示自己“非单身”的内容，但每条下面都有几个固定账号的亲密评论。
“蕊蕊越来越漂亮了”
“什么时候一起吃饭？”
“想你了”
每一条都像针一样扎进我眼里。
我退回聊天界面，又发了一条：“蕊蕊，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这次她回复得异常迅速：
“哥哥你想多啦！蕊蕊现在只想好好学习，直播都没什么时间了呢~”
“那些都是直播间的哥哥们，就像你一样，都是蕊蕊的好朋友呀~”
一样的好朋友？
我看着自己送出的那些昂贵礼物记录，心里很不是滋味。我和其他人，在她心里真的是一样的吗？
我鼓起勇气，发起了视频通话请求。
响了十几声后，被挂断了。
“哥哥！你怎么这样！（生气）”
“说好了要等见面惊喜的呀！”
“你再这样蕊蕊不理你了！”
一连串的消息跳出来，语气是我从未见过的严厉。
我慌了，连忙道歉：“对不起蕊蕊，我只是太想见你了。”
过了好久，她才回复：
“好啦，原谅你了~”
“但是下次不许这样了哦！”
“蕊蕊要去复习啦，哥哥晚安~”
聊天戛然而止。
我盯着手机屏幕，直到它自动变暗。
内心的疑虑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为什么从来不接视频？为什么总是拒绝见面？那些亲密的称呼，真的只对我一个人说吗？
可是下一秒，我又开始为自己开脱。
她是个好女孩，直播这么辛苦还要兼顾学业。
她只是害羞，想保留神秘感到见面那天。
那些亲密评论只是直播行业的常态罢了。
我点开她的朋友圈，把那张图书馆自拍保存下来。照片里的女孩笑靥如花，穿着我买的裙子，美好得不像真人。
也许真的是我想多了。
也许她只是在考验我的诚意。
我深吸一口气，打开购物网站，开始挑选新的礼物。是一条施华洛世奇的水晶手链，标价12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