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她,手臂收得紧紧的,把脸埋在她的发间——还是熟悉的柠檬味,混着深圳的桂花香。轻声说:"我来了。再也不分开。"
第二天陪她去培训班。课间休息时,她坐在教室外台阶上,捧着热奶茶说工厂的事:"组长王强三十多岁,总把活推给我——核对订单、搬货物,说'外地女孩没人帮,只能听我的'。有次晨晨发烧住院,我想请假,他把烟头往地上一扔,阴阳怪气说'弟弟的病又不是我弄的,凭什么批假?绩效别想要了'。我攥着医院缴费单,眼泪掉在手心,可还是忍住了没吵。"
她说话时语气很轻,像在说隔壁阿姨的事,可我看见她指尖在发抖,指甲盖泛着白。我握住她的手,掌心温度传过去:"下午我陪你去工厂。把该要的绩效要回来,该得的加班费要回来。不是吵架,是告诉他——你不是好欺负的。"
下午两点,电子厂车间噪音刺耳,塑料味呛人。王强正在工位抽烟,看见苏晚,把烟头一扔站起来,脸上带着不屑:"哟,苏晚,不是辞职了吗?混不下去回来找我?还是想让我帮你找新工作?"
苏晚攥紧我的手,指甲掐进我掌心。我往前走一步,盯着他的眼睛:"王组长,我们来拿苏晚的工资——去年十到十二月的绩效,一万二千三百块;你让她替你加班的十五个晚上,每小时二十块,合计四千八百块。总共一万七千一百块,今天必须结清。"
王强脸一下子沉下来,扯出冷笑:"你是谁?苏晚的事轮得到你管?"
我从口袋掏出手机,点开小陈发的PDF——苏晚的工资条、加班记录、其他员工的证词,举到他面前:"王组长,看看这个。工资条每月扣三分之一绩效,监控录像有你让她加班的记录,李姐张哥都愿意作证。这些资料我已经发给劳动监察大队了。你有两个选择:要么现在还钱道歉,要么等监察大队来查,到时候要赔精神损失费和拖欠工资的罚款。"
王强的脸从白变青,又从青变紫,他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工资条,手指发抖:"你......你怎么会有这些?"
"我怎么拿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做过的事,总有证据。"我把手机收起来,牵过苏晚的手,"给你十分钟。要么给钱道歉,要么等监察部门来。"
王强咬着牙,转身走到工位,从抽屉掏出个信封扔在苏晚脚边:"钱都在这里。对不起,之前是我不对。"
苏晚蹲下来捡信封,手有点抖。我握紧她的手,抬头看着王强:"下次再敢欺负员工,我不会这么客气。劳动监察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走出工厂大门,阳光照在苏晚脸上,她的眼睛里有光,像星星落进去了。她看着我,声音带着哭腔:"林夏,谢谢你。我以前总觉得被人欺负是因为我好欺负,不敢说,怕别人说我矫情。现在......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了。"
"以后我陪你。"我帮她擦掉眼角的泪,指尖碰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