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帝放下手里的报告，弯腰捡起脚边的黑曜石，递还给阎王爷，目光落在他黑袍上沾着的红色碎片上 —— 那是片印着 “团队建设标兵” 的小红旗，边角还沾着点硫磺灰。“怎么回事？上周你打电话时，不是还说他只是给小鬼们讲销售技巧吗？”
“讲技巧？他那是给小鬼们洗脑！” 阎王爷一拍石桌，震得茶杯盖都跳了起来，“昨天我寻思着去查岗，看看铁板烧区的惩罚进度，结果刚走到洞口，就被五个小鬼围了起来，举着个红色的小旗子，对着我唱什么《地狱销售战歌》！歌词我都记得：‘地狱兄弟一条心，业绩突破九重天，客户满意我开心，惩罚服务创佳绩！’唱完还不算，非要塞给我一张皱巴巴的问卷，让我填‘管理层满意度调查’！”
他说着，从黑袍口袋里掏出一张叠得乱七八糟的纸，展开来递给玉帝。那是张用硫磺纸做的问卷，上面用炭笔写着密密麻麻的问题，最后一道主观题旁边，还留着阎王爷潦草的字迹，而在 “对阎总服务意识的评价” 一栏里，林辰用红笔批注：“缺乏微笑服务，建议参加《地狱服务礼仪速成班》，课程时间每周二、四下午三点，地点：熔岩报告厅。”
玉帝看着批注，忍不住 “噗嗤” 一声笑了出来，手指轻轻点了点问卷上的字迹：“这林辰，倒还挺认真。”
“认真？他那是折腾人！” 阎王爷急得脸红脖子粗，“您是没看见，现在的地狱都变成什么样了！以前小鬼们上班，虽说累点，但想什么时候抽鞭子就什么时候抽，想给哪个鬼魂加把火就加把火，多自在！现在倒好，林辰定了个‘早八晚六’的考勤制度，迟到一分钟就要扣‘绩效分’，还搞了个《地狱员工行为规范手册》，里面写的条条框框能把人逼疯！”
他说着，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一本封面印着火焰图案的小册子，摔在石桌上。玉帝好奇地拿起来翻看，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 手册里不仅详细规定了小鬼的着装标准：“黑袍必须每日熨烫平整，不得有硫磺污渍；獠牙需每周用盐水清洁一次，保持洁白；犄角需每月打磨，禁止沾染灰尘”，还设计了一套 “惩罚服务话术”，比如给鬼魂上铁板烧时，要先说 “您好，欢迎体验今日的铁板烧套餐，请问需要加辣或加硫磺吗？”；用鞭子惩罚时，得先问 “您好，本次鞭刑服务共三十下，请问您需要调整力度吗？”
最离谱的是最后几页，林辰还设计了 “地狱服务之星” 评选流程，要求每周评选一次，获奖的小鬼能得到一个用熔岩制成的小奖杯，还能 “优先选择惩罚区域”。手册末尾，还印着一行加粗的字：“客户满意是我们的终极目标，惩罚服务无小事，细节决定成败！”
“您看看！这哪是地狱？这分明是个披着地狱外衣的销售公司！” 阎王爷指着手册上的字，气得手都在抖，“昨天有个老小鬼，就因为给鬼魂上刑时忘了说服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