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新来的？” 阎王爷抱着胳膊，一脸严肃。
林辰赶紧递上一张凭空变出来的名片：“阎总您好，我是林辰，专业从事销售管理二十年，擅长打造商业模式和业绩提升。我看您这儿管理有点混乱，不如咱们合作一把，我帮您把地狱打造成‘全球知名惩罚体验基地’，再搞个线上预约系统，让阳间的人提前预定惩罚项目 ——”
阎王爷皱着眉头，刚想开口拒绝，就看见林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 PPT 遥控器，对着空气开始播放：“您看，这是我设计的地狱 LOGO，采用红色和黑色为主色调，象征热情与神秘；这是会员体系，分为青铜、白银、黄金、钻石四个等级，钻石会员可以享受‘专属惩罚顾问’服务；还有周边产品，比如‘地狱同款硫磺香水’‘熔岩口味棒棒糖’——”
旁边的小鬼们都看傻了，手里的鞭子掉在地上都没察觉。阎王爷揉了揉太阳穴，突然怀念起以前那些来了就哭哭啼啼的鬼魂，至少他们不会对着空气讲 PPT。
“那个…… 林辰是吧？” 阎王爷打断他，“我觉得你还是去别的地方看看吧，我们地狱不需要这些。”
“阎总您别着急拒绝啊！” 林辰赶紧关掉 PPT，“我还能帮您跟天堂搞合作，比如推出‘天堂地狱双日游’，上午在天堂喝茶看云，下午来地狱体验刺激项目，再搞个联票优惠 ——”
阎王爷终于忍无可忍，他掏出一个对讲机：“喂，天堂吗？我是阎王爷，你们那儿是不是有个叫林辰的销售总监？赶紧把他弄回去，我们这儿庙小，容不下这尊大佛！再这样下去，我怕我的小鬼们都要被他忽悠着去卖卡了！”
电话那头传来玉帝无奈的声音：“我就知道会这样，要不你再忍忍？等他把地狱的业绩搞上去，我再把他弄回来。”
阎王爷气得差点把对讲机摔了：“忍个屁！他昨天刚来了一天，就把我这儿的小鬼都培训成推销员了，现在每个鬼见了我都问‘阎总，今天您充值了吗’，再这样下去，我这个阎王爷都要被他炒鱿鱼了！”
挂了电话，阎王爷看着还在那儿给小鬼们讲销售技巧的林辰，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突然觉得，也许把林辰留在地狱不是个坏主意，至少以后再也没人敢随便来地狱捣乱了 —— 毕竟谁也受不了一个走到哪儿都推销的销售总监。
而林辰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天堂和地狱都头疼的人物，他正拿着一个用硫磺做的名片，热情地对阎王爷说：“阎总，您看咱们是不是先签个合作意向书？就签十年的，我给您打个五折 ——”
天堂的云端总是飘着棉花糖似的云朵，石桌上的茉莉花茶冒着袅袅热气，玉帝正捧着一本《天堂季度游客满意度报告》慢悠悠翻着，偶尔抬手摘片飘到眼前的云絮，日子过得像杯温吞的蜂蜜水。直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着硫磺味冲过来，他才抬起头，看见这辈子最狼狈的阎王爷 —— 黑袍皱得像团揉过的废纸，王冠歪在耳朵上，垂在胸前的珠串断了半截，三颗黑曜石滚到玉帝脚边，身后还跟着三个打哈欠打到眼泪直流的小鬼，青灰色的脸上挂着明显的黑眼圈，走路都打晃。
“玉帝！您可得救救我！” 阎王爷连礼仪都顾不上了，“扑通” 一声瘫坐在石凳上，抢过玉帝手里还冒着热气的茶杯，仰咕咚咕咚灌了大半杯，茶水顺着嘴角流进黑袍领口，他也没空擦，指着身后的小鬼们，身音都在发颤，“您看看！这才一个星期！我手下的小鬼都快被林辰那小子折腾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