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三个孩子身边,天天好奇地看着她背上的麻袋,舒拉笑了笑,没解释。
夕阳西下,将四个孩子的影子拉得很长。舒拉走在最前面,小小的身影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她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会有很多困难,但她不怕。
因为她是舒拉,是从地狱爬回来的涅槃之锋,她要用自己的双手,劈开一条通往光明的路。
安顿在废弃牛棚的第一晚,舒拉用捡来的柴火生了堆火,给三个孩子烤了几个红薯。红薯的香甜驱散了些许寒意和恐惧,舒伟和舒雅吃得津津有味,天天也饿坏了,捧着红薯小口小口地吃着,眼神里的戒备少了许多。
“天天,你家是哪里的?”舒拉一边添柴,一边看似随意地问道。
天天咬了口红薯,含糊地说:“县城的。”
“县城?”舒拉心里一动,“那你爹娘是做什么的?”
天天低下头,小声说:“我爹是……是当官的。”
舒拉挑了挑眉,看来她猜得没错,这孩子家里确实不一般。她没再追问,有些事,不用急着知道。
第二天一早,舒拉就带着舒伟,背着那些烟酒去了镇上。她记得镇上有个隐蔽的黑市,专门交易一些紧俏物资。
黑市在一条偏僻的巷子里,人不多,但都鬼鬼祟祟的。舒拉找到一个看起来比较靠谱的中年男人,低声问:“有好酒好烟,收吗?”
男人警惕地看了她一眼:“什么货?”
舒拉打开麻袋,露出里面的烟酒。男人眼睛一亮,这些都是市面上很难买到的紧俏货。他掂量了一下,报了个价:“这些,我给你这个数。”
舒拉心里盘算了一下,这个价格比她预想的还要高一些,她点了点头:“成交。”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拿到钱的那一刻,舒拉紧紧攥着口袋,手心都出汗了。这是她重生后赚的第一笔钱,不多,但足够他们姐弟几个生活一段时间了。
回到牛棚,舒雅和天天正玩在一起,气氛融洽了不少。看到舒拉回来,舒雅跑过来:“姐,你回来了。”
舒拉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嗯,姐给你们买了好吃的。”她从包里拿出几个白面馒头和一小包水果糖。
看到白面馒头,舒伟和舒雅的眼睛都亮了,他们已经很久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了。天天也有些惊讶地看着舒拉,似乎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很落魄的姐姐能拿出这些东西。
“吃吧。”舒拉把馒头分给他们,“以后,姐会让你们天天都有白面馒头吃。”
她的话很轻,却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高大的男人冲了进来,看到舒拉姐弟,激动地喊道:“拉丫头!伟小子!雅丫头!你们没事吧?”
是大舅!
舒拉看到大舅,眼眶一热,所有的坚强在这一刻瞬间崩塌。她扑到大舅怀里,哽咽着说:“大舅……”
大舅叫李建国,是舒拉母亲的大哥,一直在外地打工。他是昨天收到信,说张建军要再婚,而且对舒拉姐弟不好,连夜赶回来的。
看到三个孩子住在这么破旧的牛棚里,李建国心疼得不行,又听说了舒拉在婚礼上做的事,又气又佩服,大舅李建国红着眼眶,粗糙的手掌在舒拉背上重重拍了两下,又弯腰仔细打量舒伟和舒雅,见两个孩子虽瘦,眼神却还算清亮,这才稍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