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歇斯底里地喊着，将手边和桌上的所有东西全都挥扫到地上。
哗。
花瓶、水杯碎了一地。
王丽华看着满地狼藉，非但没有害怕，嘴角反而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她拿出手机，对着这一片混乱悄悄按下了录像键。
4
“报警！沈浩，快报警！”
王丽华尖叫起来，声音里却透着一股压抑不住的兴奋。
“就说这个疯女人在家打砸，还要杀人了！快！”
沈浩被她一吼，下意识地就去掏手机。
我站在他对面冷冷道：“沈浩，你敢。”
他掏手机的动作顿住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萧燕见状立刻扑到王丽华身边，哭喊着：“嫂子，你别逼哥了！妈都这样了，你就当可怜可怜她，别闹了行不行？”
她一边说，一边冲我使眼色，嘴型无声地对我说了两个字：跪下。
王丽华看着我，眼里满是挑衅。
她知道，只要我今天不低头，沈浩这个孝子就一定会站在她那边。
而我，则会被扣上家暴、疯癫、无理取闹的帽子。
到时候，就算我有录音，也会被他们污蔑成是精神失常的臆想。
好一招以退为进。
沈浩终于还是拨通了电话，但他没有报警，而是打给我的父母。
“爸，妈，你们快来一趟吧，何柔她……她情绪有点失控。”
半小时后，我爸妈风尘仆仆地赶来。
一进门，看到满地狼藉和瑟瑟发抖的王丽华，我妈的脸色就变了。
“柔柔，这是怎么回事？”
王丽华一看到我父母，眼泪立刻就下来了。
她抓着我妈的手，哭天抢地。
“亲家母啊，你可算来了！你快管管何柔吧！我知道乐乐没了她伤心，可她也不能把气都撒我这个老婆子身上啊！她要杀了我啊！”
“我没有！”我急着辩解。
“你就有！”萧燕立刻接话。
“叔叔阿姨，你们是没看到，刚才嫂子跟疯了一样，又砸东西又骂人，还要对表姑动手！要不是哥拦着，后果不堪设想！”
我爸气得脸色铁青，指着我呵斥：“何柔！你像什么样子！”
我妈拉着我的手，眼圈也红了：“柔柔，妈知道你难过，可你婆婆她也不容易啊，你不能这么对她。”
看着父母脸上失望又痛心的表情，我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沈浩走过来，放低了声音，带着胜利者的姿态。
“柔柔，别闹了。跟妈道个歉，这件事就过去了，我们还是一家人。”
“道歉，”王丽华冷笑着说，“跪下道歉。”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我看着王丽华得意的脸，看着沈浩“为我好”的虚伪面孔，看着父母眼中的不赞同。
我一脸无望地弯下膝盖。
就在膝盖触碰到冰冷地砖的那一刻，我突然开口。
“好。”
“我道歉。”
我抬起头，直视着王丽华，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我不仅道歉，我还要帮你。”
“帮你把你的直播事业，推向一个新的高峰。”
5
我的突然转变，让王丽华和沈浩都措手不及。
他们狐疑地看着我。
“你要做什么？”王丽华警惕地问。
“帮你啊，”我笑得愈发灿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