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的话，你听不懂了？”苏晚晴的嘴角噙着一抹残忍的笑意。
沈墨看着她，眼中的麻木和顺从终于裂开了一道缝，露出了里面的滔天巨浪。他想反抗，想站起来，想告诉这个疯女人她太过分了。
可是，他不能。
他闭上眼，双手撑着桌面，屈辱地爬了上去，然后按照她的指示，平躺在冰冷坚硬的桌面上。
头顶是刺眼的灯光，身下是象征着权力的会议桌，四周是映照着整个城市夜景的玻璃墙。
他感觉自己像一个被剥光了衣服的囚犯，被展示在整个世界面前，无处可逃。
苏晚晴很满意他此刻的样子。她俯下身，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将他完全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
她凑近他的耳边，用气声轻语：“看，这才是你该待的地方。像一件物品，任我摆布。”
她伸出手，想要解开他衬衫的扣子，完成这最后一步的羞辱。
就在她的指尖触碰到第一颗纽扣的瞬间，身下的男人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一直以来，无论苏晚晴怎么对他，他都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偶。但这一次，他所有的防线似乎都崩溃了。
“请别这样……”
一句近乎破碎的哀求，从他颤抖的嘴唇里溢出。
那声音很轻，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压抑的哭腔，像一只濒死的小兽最后的悲鸣。
苏晚晴的手，猛地僵住了。
她低下头，看到沈墨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眼尾一片绯红。他那张总是写满倔强和隐忍的脸上，此刻满是脆弱和绝望。
这句“请别这样”，不像恳求，更像一把柔软的刀子，没有见血，却精准地、深深地扎进了苏晚晴的心脏。
她预想过他会愤怒，会咒骂，会用尽一切力气反抗。
她唯独没有想到，他会用这样一种近乎赤裸的方式，向她展露自己的伤口。
那一瞬间，苏晚晴第一次在这场由她主导的游戏里，感到了迟疑。
那是一种陌生的、让她心烦意乱的情绪。像是掌控者的权杖上出现了一丝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