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总在深夜偷偷熨烫同一件女士真丝睡衣。
地下室里,他正温柔给植物人女孩换上睡衣,喊着“妹妹”。
警察找上门告知二十年前悬案:
我老公与妹妹有畸形恋情,谋杀全家只逃掉了妹妹。
而病床上的女人,突然睁开了眼睛。
1 深夜的熨衣之谜
我被一种模糊的不安从浅眠中拽出,伸手探向旁边,床铺是空的。
陈默又不在了。
死寂里,一种极轻微的、规律性的嗡鸣钻入耳朵。
我像一缕游魂,被那声音牵引,悄无声息地滑下楼梯。
客厅只有角落里那盏落地灯洒下一圈昏黄暧昧的光晕,恰好笼住了熨衣板和他。
陈默背对着我,身姿挺拔,即使在深夜独自做着这样一件家务,他的背影依旧保持着一种近乎刻板的优雅。
他微微弓身,手臂动作平稳而精确——
喷洒水雾,蒸汽瞬间蓬勃而出,氤氲了他面前那抹柔滑的奶白色,然后熨斗缓缓压过,每一寸都一丝不苟。
他在熨一件女士睡衣。
真丝的,那种昂贵的、泛着珍珠般光泽的奶白色。
那不是我的。
我的睡衣没有一件是这个颜色,更没有一件,需要他这样在深夜里,背着人,如此虔诚地熨烫。
何况那款式……肩带极细,腰身收束得厉害,胸线的弧度被熨斗勾勒得清清楚楚——
那分明是一个比我娇小、比我纤细得多的女人的尺寸。
他微微侧身,去拿喷壶。
我猛地缩回阴影里,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撞得肋骨生疼。
他脸上那种神情我从未见过,一种近乎痴迷的温柔,专注得可怕。
眼睛里映着熨斗指示灯那一点微弱的绿光,像某种夜行动物。
第二天,我去了城郊的香火寺。
陈默说这里最灵,我们每月都来,为婚后的平静,为求子。
檀香的味道浓得呛人,佛像低垂的眼眉看不出悲喜。
我跪在蒲团上,偷眼看他。
他闭着眼,双手合十,指尖缓缓捻动着那串小叶紫檀的佛珠,嘴唇无声地翕动,神情专注而虔诚,在从高窗斜射下来的光线里,整个人仿佛镀上了一层圣洁的金边。
这样一个男人——
英俊、事业有成、对我温柔体贴、举止优雅、还如此虔诚信佛。
我试图从他祈祷的侧脸上找出哪怕一丝裂痕,一丝伪装的痕迹。
完美无瑕。
心里的那根刺,却越扎越深。
那件睡衣像个幽魂,横亘在我们之间。
回程车上,他开着车,右手自然地伸过来,覆在我冰凉的手背上,掌心干燥而温暖。
“累了?”他声音温柔,“看你脸色不太好。下次要不别跟我来了,山路颠簸,你休息不好。”
我摇摇头,挤出一个笑:“没事,心诚则灵。”
他笑了笑,目光转回前方路况,那么自然,那么坦荡。
我指尖掐进掌心,那点锐痛提醒着我,昨夜不是梦。
跟踪的念头像毒藤一样疯长。
我请了假,租了辆毫不显眼的灰色轿车,停在他公司对面的街角。
下班时间,人流涌出。
陈默的身影很快出现,深色西装衬得他身姿挺拔,在人群中很是显眼。
他步履从容地走向停车场,开出他那辆黑色的SU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