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来的是我的父亲，秦振海。
还有大伯，秦振山，也就是秦枫的父亲。
以及三长老和几位家族的核心人物。
父亲的脸色很憔悴，眼中有痛苦，有挣扎。
大伯的眼睛是红的，像一头要吃人的野兽，死死地瞪着我。
“秦野！”
他嘶吼着，像疯了一样冲过来，却被三长老拦住了。
“振山，冷静点。”
“冷静？我怎么冷静！我的枫儿……我唯一的儿子！他被这个小畜生给毁了！”秦振山指着我，手指都在发抖。
我平静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父亲走到我面前，蹲了下来。
他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最终只化为一声叹息。
“野儿，你告诉爹，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难道告诉他们，我的丹田是个黑洞，能吞噬一切？
他们不会信。
他们只会觉得，我是被某个老魔头夺舍了。
见我不说话，三长老冷哼一声，走了过来。
“家主，跟他废话什么。”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冰冷。
“秦野，你身负此等邪术，已是我秦家之耻。更残害同族，罪无可恕。”
“今日，我等长老会共同决议。”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宣布了对我的审判。
“废除你秦家子弟身份，逐出家族。”
“三日之后，午时三刻，于广场之上……”
“处以火刑！”
火刑。
要活活烧死我。
我没有意外。
秦枫是家族的希望，我只是个废物。
如今，废物毁了希望。
那么，废物就必须死。
这样才能平息秦振山的怒火。
才能给秦枫背后，那个来自烈山宗的师父一个交代。
我，就是那个被牺牲的代价。
父亲的身体猛地一颤，他抓住三长老的胳膊，声音嘶哑：“三长老，不可！他还是个孩子！”
“孩子？你见过能瞬间吸干引气九层的孩子吗？”三长老甩开他的手，“家主，这是长老会的决定。你若再袒护，休怪我们动用家族祖训，连你一并弹劾！”
父亲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看着我，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力。
我对他笑了笑。
很轻。
我说：“爹，没事的。”
“我，认了。”
大伯秦振山听到这个判决，脸上露出了狰狞而快意的笑容。
他看着我，像在看一个死人。
“小畜生，这都是你自找的！我要亲眼看着你，被烧成灰！”
5
地牢的铁门再次关上。
这一次，连送饭的狱卒都不来了。
他们大概觉得，一个将死之人，没必要再浪费粮食。
时间一点点过去。
一天。
两天。
我靠在墙角，静静地感受着体内的力量。
那股从秦枫身上吸来的能量，已经被我的身体完全吸收了。
我的骨骼、肌肉、经脉，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化。
我现在感觉，自己一拳能打死一头牛。
但这还不够。
这点力量，不足以让我从这里逃出去。
更别说，外面还有整个秦家。
我是在等死吗？
不。
我从不信命。
如果命要我死，那我就……把它撕碎。
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