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冷着脸批评我的报告。
我走过去时，全场都屏住呼吸。
结果我直接俯身吻住她。
她惊得忘了反抗。
五秒后她猛地推开我，口红都花了。
“你……讨厌！”
这句带着颤音的娇嗔让全场石化。
我擦了下嘴角：
“昨晚在雪地里快冻死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我的。”
“然后死死抱着我不放。”
第一章
“陈远！”
王主管的嗓门像破锣，震得我耳朵嗡嗡响。一份报表“啪”地拍在我桌上，纸页都飞了起来。
“这做的什么垃圾！今天下班前改不完，你直接去人事部结算工资！”
我头都没抬：“知道了，主管。”
办公室里键盘声噼里啪啦，没人抬头看我。我这种底层小职员，跟墙角的扫把差不多，唯一区别是扫把不用挨骂。
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我盯着屏幕上的数字。眼前却闪过昨晚梦里的冰天雪地，还有那个我好不容易修出点模样的破木屋。
中午食堂排队，前面两个穿着衬衫西裤的男的聊得正欢。
“听说了吗？十九楼那位林总，昨天又把销售部老大给训了。”
“林薇总监？她不是刚从总部空降过来吗？这么猛？”
“人家背景硬，能力更强，说是来整顿风气的。估计要裁掉一批绩效垫底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绩效垫底？那不就是我这种？
赶紧低头扒拉盘子里的炒饭，味道像嚼木头。
下班时电梯特别挤。我缩在最里面，恨不得把自己嵌进墙壁。
突然人群动了一下，自动分开条路。
一阵淡淡的香水味飘过来。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套裙的女人走进电梯，站在最前面。她个子很高，头发盘得一丝不苟，脖颈挺得笔直。
是林薇。集团最年轻的总监。
我跟她只在公司内部推送的新闻照片上见过。现在真人就在三米外，感觉比照片上还冷峻。
她伸手按了B2停车场，手指很细，指甲干净。我缩着脖子，按了1楼。
电梯缓缓下降，没人说话。只有运行的低沉嗡鸣。我盯着跳动的红色数字，盼着快点到。
“叮——”
一楼到了。我如蒙大赦，低着头从人缝里往外挤。经过她身边时，眼角余光瞥见她抿紧的嘴唇，没什么血色。
走出大楼，冷风一吹，我才松了口气。那种无形的压力，比外面的低温还让人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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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累得像条死狗，栽倒在床上就失去了意识。
然后，熟悉的寒意瞬间包裹了我。
睁开眼，看到的是低矮的原木屋顶，壁炉里的火苗跳动着，带来些许暖意。
又来了。这个冰封的鬼地方。
经过不知道多少个“夜晚”的折腾，这个捡来的破木屋总算有点样子了。我修补了墙壁和屋顶，用粗糙的陷阱逮过两只雪兔，肉干仔细地挂在房梁下。水缸里储满了干净的雪水。角落里堆着不少干柴。
这里虽然孤独，但至少是个能活命的窝。
我拿了块肉干，坐在壁炉前慢慢啃。火烤得脸发烫，背后却还是凉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