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立刻登录公司内部系统，查找那个项目的合同和付款记录。系统权限有限，他只能看到表面信息，但他注意到，合同的联系人一栏，写着一个叫“李娜”的名字，而这个李娜，恰好是张磊的大学同学，之前还来公司找过张磊几次。
“看来得从这里入手。”林默将合同编号和李娜的信息记下来，又翻出自己和张磊的聊天记录——每次张磊让他修改数据、抢功劳时，他都习惯性地保留了聊天截图，这些都是日后反击的弹药。
做完这些，已经快十点了。林默回到自己的工位，开始收拾东西。桌上没什么私人物品，只有一个陪伴他三年的马克杯，上面印着刚入职时公司团建的照片，照片里的他笑得一脸青涩。他拿起马克杯，犹豫了一下，还是放进了包里——算是给这段憋屈的职场生涯，留个“纪念”。
就在他准备离开时，张磊的办公室门开了，苏晴先走了出来，看到林默，眼神躲闪了一下，没说话。随后张磊也走了出来，看到林默在收拾东西，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怎么？这就迫不及待地要滚了？我还以为你有多硬气。”
林默抬起头，眼神平静无波，没有了刚才的愤怒，反而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张总，别急，咱们很快还会再见的。哦对了，提醒你一句，最近小心点，别太嚣张，免得哪天翻了船，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张磊愣了一下，随即嗤笑：“就凭你？也配威胁我？林默，我劝你识相点，乖乖滚蛋，不然我让你在整个行业都混不下去！”
“是吗？那我等着。”林默拿起包，转身就走，留下张磊和苏晴站在原地，脸色阴晴不定。
走出写字楼，林默没有回家，而是打车去了一家24小时营业的咖啡馆。他点了一杯美式，打开电脑，开始整理今天收集到的资料。他将张磊抢功劳、改数据的证据按时间顺序整理好，又搜索了李娜那家广告公司的信息——果然，这家公司的注册地址和张磊名下的一套房产在同一个小区，法人代表虽然不是张磊，但股权结构里有一个匿名股东，很可能就是张磊本人。
“证据链还不够完整，得找到张磊收好处费的记录。”林默揉了揉太阳穴，感到一阵疲惫，却又无比兴奋。他知道，这场“复仇之战”才刚刚开始，而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第二天一早，林默向公司提交了辞职报告。HR看到报告时，还一脸惊讶——在她看来，林默虽然经常背锅，但工作能力强，是公司的“老黄牛”，怎么突然就辞职了？不过她也没多问，毕竟张磊昨天发了话，谁也不想掺和这趟浑水。
办理离职手续时，林默故意绕开了张磊的办公室，却在走廊里碰到了苏晴。苏晴叫住他，递过来一个信封：“林默，这里面有五千块钱，算是我对你的补偿……”
林默看都没看那个信封，直接转身离开：“苏晴，你欠我的不是钱能还清的。以后别再来找我，咱们两清了。”
苏晴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心里莫名地泛起一丝慌乱。她总觉得，林默这一次离开，不会就这么算了。
离开公司后，林默站在街边，看着人来人往，深吸一口气。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老杨，是我，林默。我辞职了，想跟你聊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