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阿雪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顺着布片的方向往前扒雪。没扒几下,她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蜷缩在雪地里,正是祖父!
“祖父!”阿雪扑过去,颤抖着摸祖父的鼻息——还有气!只是人冻得厉害,已经晕过去了。阿雪连忙把祖父扶起来,裹上带来的羊皮袄,又掏出怀里的米酒,撬开祖父的嘴,慢慢喂了几口。
过了一会儿,祖父终于睁开了眼睛,看到阿雪,眼里满是惊讶:“阿雪?你怎么来了?快……快下山!”
“我不下去,我要带你一起走。”阿雪说着,想把祖父扶起来,可祖父却死死抓住她的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山洞:“别……别管我,先去山洞里,拿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阿雪顺着祖父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个隐蔽的山洞,洞口被积雪挡住了大半,若不是祖父指出来,根本发现不了。
“去……去拿里面的木盒,里面有昆仑山的秘密,不能落在别人手里……”祖父的声音越来越弱,说完这句话,又晕了过去。
阿雪咬了咬牙,把祖父安置在背风的石头后面,又用积雪把他盖好——这样能暂时保暖。然后她拿起青铜令牌,快步走向山洞。
洞口的积雪很厚,阿雪用手扒了好一会儿,才勉强钻进去。山洞里比外面暖和些,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土腥味。阿雪掏出火折子,点亮后四处照了照——山洞不大,中间放着一个老旧的木盒,上面刻着和青铜令牌一样的云纹。
她走过去,刚要拿起木盒,就听到洞外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像是风声,又像是……野兽的嘶吼?阿雪心里一紧,连忙吹灭火折子,躲到了山洞的角落。
声响越来越近,似乎就在洞口。阿雪屏住呼吸,透过洞口的缝隙往外看——雪地里,不知何时多了几道巨大的脚印,脚印很深,边缘还带着黑色的痕迹,像是某种液体凝固后的样子。而脚印的方向,正是祖父躺着的那块石头!
“不好!”阿雪心里咯噔一下,刚想冲出去,就看到一道黑影从洞口闪过,速度快得惊人,瞬间就消失在了风雪里。等她跑出去时,雪地上只剩下凌乱的脚印,祖父……不见了!
“祖父!”阿雪大喊着,声音被风雪吞没。她看着空荡荡的雪地,又看了看手里的青铜令牌和木盒,突然明白过来——祖父的失踪,根本不是因为暴风雪,而是有人,或者说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昆仑山,盯着祖父守护的秘密。
阿雪握紧了青铜令牌,冰凉的触感让她冷静了些。她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她必须找到祖父,弄清楚昆仑山到底藏着什么秘密,还要把那个带走祖父的黑影找出来。
风雪还在继续,昆仑山的轮廓在雪雾中若隐若现,像是一头沉睡的巨兽。阿雪背着木盒,重新踏上了山路,这一次,她的眼神里没有了迷茫,只有坚定——不管前面等着她的是什么,她都要走下去,为了祖父,也为了昆仑山守护的秘密。
2 冰洞异响:会动的上古壁画
阿雪背着木盒在风雪里走了半个时辰,冻得指尖发麻,连呼吸都带着白汽。方才那道黑影消失后,她在附近找了一圈,只捡到祖父掉落的半块护身符,人却连影子都没见着。风势越来越猛,裹挟着雪粒砸在脸上生疼,再这么走下去,不等找到祖父,自己先得冻僵在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