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两万，我给自己租了个好点儿的房子，买了身新衣服。
剩下的，存了起来。
妹妹的手术很成功。
一周后，她从ICU转到了普通病房。
虽然还是很虚弱，但已经脱离危险了。
我看着她苍白的脸，心里第一次，有了底气。
这种感觉，很陌生，但很踏实。
我发现，我的能力，好像也变强了。
我现在看人，不仅能看到灰色的线。
还能看到一些别的东西。
比如，一个人头顶的“气”。
有的人是灰的，有的人是白的，有的人，是淡淡的红的。
颜色越深，代表他的运气……或者说，他的人生，越不顺。
我需要更多的“养料”。
光靠赌场这种地方，风险太大，而且效率不高。
我想到了一个新的地方。
人才市场。
每个周末，市中心都有大型的招聘会。
那里，汇集了成千上百个，找不到工作的，怀才不遇的，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的年轻人。
他们的迷茫，他们的焦虑，他们的绝望。
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场饕餮盛宴。
我穿上新买的西装，人模狗样地去了。
一进会场，我就被那股浓得化不开的灰色给淹没了。
太……太丰盛了。
我像个逛自助餐厅的饿鬼，在人群里，慢慢地走着。
我不需要做什么。
只需要走动，那些逸散出来的灰色雾气，就会自动地，被我吸引，钻进我的身体。
虽然每一丝都很微弱，但架不住量大。
一个上午，我什么都没干，就在会场里溜达了三圈。
等我出来的时候，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要飘起来了。
浑身暖洋洋的，精神好得不得了。
我知道，我又“吃饱”了。
我需要一个地方，来验证一下这次的“收获”。
我走到会场门口，看到一家正在搞活动的彩票店。
“新用户，免费刮一次！”
我走了进去。
拿了一张最普通的“刮刮乐”。
用指甲，刮开涂层。
第一排，没中。
第二排，没中。
第三排……
【￥100,000】
我看着那串零，手都抖了。
十万。
我他妈的，又中了十万。
彩票店老板看我的眼神，像在看财神爷。
我兑了奖，拿着那笔钱，走在阳光下。
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对我笑。
我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看着他们头顶那些或灰或白的气。
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我，和他们，已经不一样了。
他们是这个世界的棋子，被命运摆布。
而我，姜哲。
正在一步步地，成为那个，能操纵棋子的，下棋人。
5
有了钱，生活就不一样了。
我给妹妹换了VIP病房，请了最好的护工。
我自己，也搬出了那个龙蛇混杂的城西，在市中心租了个像样的一居室。
我开始思考，我的能力，除了搞钱，还能用来做什么。
仅仅是吸收别人的坏运气，来换取自己的好运。
这格局，小了。
而且，我隐隐有种感觉。
这种转换，不是没有上限的。
就像一个瓶子，装满了水，再往里倒，就会溢出来。
我需要把这些“好运”，用在更有价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