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试图挣扎,“你看我这身……不太正式吧?要不我回去换件战袍?”
黑衣人面无表情:“傅先生吩咐,现在。”
他身后又冒出两个同样打扮的彪形大汉,一左一右,像两座门神。
行吧,看来是非去不可了。
我放下香槟杯,整理了一下我的睡裤腰带,深吸一口气。
走!赴鸿门宴去!好歹是价值三千万的晚餐……呃,夜谈?说不定还有绝育手术售后体验?
跟着黑衣人走进专用电梯,镜面墙壁映出我穿着卡通睡裤、头发乱糟糟的样子。真是……特别的造型。希望傅沉舟口味别太重。
电梯直达顶楼。
“叮”一声,门开了。
顶层走廊安静得吓人,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有尽头一扇巨大的双开门。
黑衣人把我带到门口,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就像雕塑一样站在两边,不动了。
我看着那扇门,咽了口口水。
现在跑还来得及吗?估计不行,楼下可能还有一百个这样的黑衣人在蹲守。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我抬手,敲了敲门。
没反应。
又敲了敲。
还是没反应。
难道不在?那我是不是可以溜了?
我刚转身,门从里面开了。
傅沉舟站在门口。他换掉了晚宴上的西装,穿着深灰色的丝质睡袍,领口微敞,露出小片结实的胸膛和清晰的锁骨。头发有些湿,几缕黑发随意搭在额前,少了些白天的凌厉,多了点……慵懒的性感。
他目光落在我身上,从头到脚,扫过我的睡裤和拖鞋。
我感觉脸上有点热。这场景,怎么看怎么诡异。
“傅总,”我挤出一个笑,“晚上好?吃了吗?”
他没理我的废话,转身往里走,丢下两个字:“进来。”
我磨磨蹭蹭地挪进去。
套房大得离谱,客厅一整面落地窗,外面是璀璨的城市夜景。沙发上随意扔着他换下来的西装外套。
他走到酒柜前,倒了杯水,自己喝了一口,然后才看向我:“坐。”
我小心翼翼地在那张看起来贵得要死的沙发上挨了半个屁股。
他靠在酒柜边,长腿交叠,睡袍下摆散开,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腿。他就这么看着我,不说话,眼神像带着钩子,一寸寸地刮过我。
空气安静得让人窒息。
我得说点什么打破这尴尬。
“那个……傅总,关于今晚的事……”
他打断我,声音没什么起伏:“听说,你要给我做绝育。”
来了!重点来了!
我头皮发麻,赶紧摆手:“误会!纯属误会!我那是在夸您!夸您清心寡欲,洁身自好,不被美色所惑!是最高级别的赞美!”
他眉峰微挑:“哦?”
“真的!比真金还真!”我恨不得指天发誓,“您想啊,现在这社会,像您这样位高权重、英俊多金的成功男士,身边肯定莺莺燕燕不断,容易得病!我这是未雨绸缪,帮您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让您专心搞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