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下巴。原主家底确实不厚了，两千万差不多是能动用的流动资金上限了吧？算了，豁出去了。
“三千万。”我清晰地说。
拍卖师快晕过去了：“三……三千万！还有没有更高的？”
秃顶富豪瘫坐在椅子上，擦了擦汗，放弃了。
“三千万一次！三千万两次！三千万三次！成交！恭喜周凡小姐拍得与傅沉舟先生共进晚餐的资格！”
锤子落下。
全场灯光大亮，所有人的目光，同情、鄙夷、震惊、看傻子一样的，齐刷刷射向我。傅沉舟已经转回了头，只能看到他线条冷硬的侧脸。林薇薇咬着唇，眼圈更红了。
司仪端着标准的微笑走过来：“周小姐，请您上台，从傅总手中接过晚宴邀请函。”
还有这环节？书里没写啊。哦，对，原主根本没拍成功。
我穿着睡裤拖鞋，踢踢踏踏地走上台。聚光灯追着我，像马戏团巡演。
傅沉舟站起身，他很高，我得仰着头看他。他手里拿着一张烫金的邀请函，眼神落在我脸上，依旧没什么情绪。
“周小姐。”他开口，声音低沉悦耳，像大提琴，就是有点冻人。
我接过邀请函，指尖碰到他的，冰凉。台下无数手机镜头对着我们，闪光灯咔咔响。
这时候是不是该说点啥？发表个获奖感言？
我凑近司仪递过来的话筒，清了清嗓子。
“那什么，”我看着台下那一张张写满“这女的完了”的脸，突然灵光一闪，“三千万，就吃顿饭，感觉有点亏啊。”
台下安静了一瞬。
傅沉舟眉梢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我咧嘴一笑，露出八颗牙齿：“这样吧，傅总，买一送一。附赠您一套宠物绝育手术，顶级兽医主刀，我出钱。保证无痛微创，术后恢复快，杜绝一切因荷尔蒙引发的不必要的麻烦，比如……狂犬病什么的。”
死寂。
比刚才拍下时更死的死寂。
空气好像都凝固了。我能听到自己心脏砰砰跳的声音，不是害怕，是兴奋。搞事情真他妈爽！
“咔嚓。”一声脆响。
傅沉舟手里那只看起来就很贵的水晶酒杯，碎了。猩红的酒液混着些许玻璃碎渣，顺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滴落。他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只是眼神深得像墨，沉甸甸地压在我身上。
卧槽！真捏碎了！徒手捏玻璃杯！这手是液压钳做的吗？
我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脖子。玩脱了？他不会当场打女人吧？
他身后的保镖立刻上前，递上干净的手帕。傅沉舟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每一根手指都擦得仔细，仿佛刚才捏碎的不是杯子，只是沾了点灰。
他抬眸，看向拍卖师，声音平稳无波：“落槌生效。款项直接从我的私人账户划给慈善基金会。”
说完，他没再看我一眼，将擦完手的手帕扔给保镖，转身，在一片目瞪口呆的注视中，径直离场。背影挺拔，步伐稳健，好像刚才那个捏碎杯子的人不是他。
林薇薇提着裙子追了上去，经过我身边时，狠狠瞪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