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则反剪他的双臂,将他的脸死死按进那片混着他母亲骨灰的泥土里。
“放开我!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顾言深疯狂挣扎,脸在地上摩擦,嘴里灌满了泥土和草屑。
他像一条被人踩住的蛆虫,在他亲手制造的,最屈辱的坟墓里蠕动,丑态毕露。
这两个人,是我父亲生前最信任的保镖,如今,成了审判他的行刑人。
我无视他的嘶吼,慢悠悠地从包里拿出手机,点开一段视频。
视频里,正是他刚才抓起骨灰盒,狂笑着将骨灰扬向天空的画面。
每一个扭曲的表情,每一句恶毒的诅咒,都录得清清楚楚。
我当着他的面,点下群发键。
收件人,是他老家通讯录里所有的亲戚。
包括他最爱的妈,还有把他当亲儿子疼的姑姑。
“不……不要……”
顾言深看到了我的动作,声音里第一次透出真正的恐惧。
可已经晚了。
几乎是彩信发送成功的瞬间,他的手机开始疯狂震动,刺耳的铃声划破了这片死寂。
屏幕上跳动着一个字:妈。
我示意保镖松开他一只手。
顾言深颤抖着,几乎是本能地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是他妈气到变调的尖叫:“顾言深!你这个畜生!你他妈还是不是人?!“你爸的骨灰你都敢扬了!我以后有什么脸面去见他!”
“我一根绳子上吊死了算了!我没你这个儿子!!”
“嘟……嘟……嘟……”
电话被狠狠挂断。
顾言深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第二个电话又打了进来。
是他的姑姑。
接通后,没有咒骂,只有撕心裂肺的哭声,那哭声像一把钝刀,一刀一刀割着他最后的体面。
他引以为傲的家族,他荣归故里的资本,在这一刻,将他彻底抛弃。
一旁的林月白早已吓得脸色惨白,浑身抖得和筛糠一样,她看准一个空隙,提着裙摆就想跑。
“拦住她。”我淡淡开口。
保镖立刻上前,堵住了她的去路。
林月白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我走到顾言深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不是一直好奇,你这病,是从哪里来的吗?”
顾言深猛地抬起头,那双要吃人的眼睛,死死地转向了林月白。
林月白被他看得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