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管家说完,就关上门走了。

门外传来落锁的声音。

我成了一个真正的囚犯。

我走到窗边,能看到楼下那个巨大的花园。

那里有我亲手种下的白玫瑰。

如今,花开得正好。

可种花的人,已经不配再去看它们一眼了。

我在房间里枯坐了一整天。

没有食物,没有水。

傅景深用这种方式,消磨我的意志。

直到深夜,门终于被打开了。

傅景深走了进来,带着一身酒气和寒意。

他手里提着一个银色的箱子。

“啪”的一声,他把箱子扔在我面前的桌子上。

“打开。”

他命令道。

我沉默着,打开了箱子的卡扣。

里面,是我曾经最熟悉的东西。

一整套顶级的调香工具,还有上百种珍贵的香料精油。

佛手柑,大马士革玫瑰,印度晚香玉,龙涎香……

每一样,都曾是我的挚爱。

“你不是说,你这双手,只为我一个人调香吗?”

他走过来,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像是要把我的骨头捏碎。

“怎么,进了监狱,连手艺都忘了?”

我疼得脸色发白,却一声不吭。

“我睡不好。”

他松开我,语气里带着一丝烦躁。

“给我调一款安神香。”

“就像以前那样。”

他说的“以前”,是我们还相爱的时候。

那时候的他,因为工作压力,时常失眠。

我便专门为他调配了一款安神香,用的是他最喜欢的雪松,配上能让人放松的薰衣草和洋甘菊。

那款香,我叫它“静夜”。

曾经,那是我们爱情的见证。

如今,却成了我耻辱的烙印。

“傅景深,我做不到。”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

“我的手,已经废了。”

“调不出你想要的香了。”

这当然是谎话。

我只是不想。

不想再用我最珍视的东西,去取悦这个恨我入骨的男人。

他盯着我,眼神阴鸷。

“是吗?”

他冷笑一声,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把协和医院那个叫苏念的孩子的供氧,停掉十分钟。”

我的血,瞬间凉了。

“不要!”

我扑过去,想抢他的手机。

“傅景深,你不是人!他是你……”

我的话没说完,就被他狠狠地掐住了脖子,抵在了墙上。

窒息感瞬间袭来。

“他是谁?”

他凑近我,眼睛里布满血丝。

“他是你的儿子,苏晚。”

“是你和别的野男人生的孽种。”

“他的死活,只在你一念之间。”

他慢慢松开手。

我瘫倒在地,剧烈地咳嗽着,眼泪和口水糊了一脸。

我狼狈得像条狗。

“调,还是不调?”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像在看一个死物。

我抬起头,看着这个我爱了十年,也恨了三年的男人。

我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我调。”

我撑着桌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傅总想用什么样的香?”

“奴婢给您调。”

第4章:名为薇薇的挑衅

傅景深没有在我的房间过夜。

我调好安神香,他检查过后,就冷着脸离开了。

他甚至没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