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说完,就关上门走了。
门外传来落锁的声音。
我成了一个真正的囚犯。
我走到窗边,能看到楼下那个巨大的花园。
那里有我亲手种下的白玫瑰。
如今,花开得正好。
可种花的人,已经不配再去看它们一眼了。
我在房间里枯坐了一整天。
没有食物,没有水。
傅景深用这种方式,消磨我的意志。
直到深夜,门终于被打开了。
傅景深走了进来,带着一身酒气和寒意。
他手里提着一个银色的箱子。
“啪”的一声,他把箱子扔在我面前的桌子上。
“打开。”
他命令道。
我沉默着,打开了箱子的卡扣。
里面,是我曾经最熟悉的东西。
一整套顶级的调香工具,还有上百种珍贵的香料精油。
佛手柑,大马士革玫瑰,印度晚香玉,龙涎香……
每一样,都曾是我的挚爱。
“你不是说,你这双手,只为我一个人调香吗?”
他走过来,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像是要把我的骨头捏碎。
“怎么,进了监狱,连手艺都忘了?”
我疼得脸色发白,却一声不吭。
“我睡不好。”
他松开我,语气里带着一丝烦躁。
“给我调一款安神香。”
“就像以前那样。”
他说的“以前”,是我们还相爱的时候。
那时候的他,因为工作压力,时常失眠。
我便专门为他调配了一款安神香,用的是他最喜欢的雪松,配上能让人放松的薰衣草和洋甘菊。
那款香,我叫它“静夜”。
曾经,那是我们爱情的见证。
如今,却成了我耻辱的烙印。
“傅景深,我做不到。”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
“我的手,已经废了。”
“调不出你想要的香了。”
这当然是谎话。
我只是不想。
不想再用我最珍视的东西,去取悦这个恨我入骨的男人。
他盯着我,眼神阴鸷。
“是吗?”
他冷笑一声,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把协和医院那个叫苏念的孩子的供氧,停掉十分钟。”
我的血,瞬间凉了。
“不要!”
我扑过去,想抢他的手机。
“傅景深,你不是人!他是你……”
我的话没说完,就被他狠狠地掐住了脖子,抵在了墙上。
窒息感瞬间袭来。
“他是谁?”
他凑近我,眼睛里布满血丝。
“他是你的儿子,苏晚。”
“是你和别的野男人生的孽种。”
“他的死活,只在你一念之间。”
他慢慢松开手。
我瘫倒在地,剧烈地咳嗽着,眼泪和口水糊了一脸。
我狼狈得像条狗。
“调,还是不调?”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像在看一个死物。
我抬起头,看着这个我爱了十年,也恨了三年的男人。
我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我调。”
我撑着桌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傅总想用什么样的香?”
“奴婢给您调。”
第4章:名为薇薇的挑衅
傅景深没有在我的房间过夜。
我调好安神香,他检查过后,就冷着脸离开了。
他甚至没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