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成功让一部分不明真相的人，把目光再次投向我。
是啊，我这个“正主”，为什么要用这么极端的方式，去对付一个“犯了错”的实习生？
我笑了。
“狠？”我反问。
“萧衡，你跟我谈心狠？”
“我把《星河》锁在保险柜里，密码只有你和我知道，你把它偷出来给林菲，让她穿着我的心血，顶替我的荣耀，那一刻，你怎么不谈心狠？”
“我为了给你庆祝公司上市，推掉了去巴黎总部的述职，为你准备惊喜， 你却带着林菲去马尔代夫‘团建’，留下我一个人对着满桌冷掉的菜，那一刻，你怎么不谈心狠？”
“我资助林菲三年，把她当亲妹妹，她却穿着我的衣服，挽着我的丈夫，偷走我的人生，现在还反咬一口，说是我愿意的，你们两个，到底是谁的心更狠？！”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萧衡的脸上。
他的脸色从铁青变成猪肝色，在全场的注视下，无地自容。
我不再看他，对着台下讲：“我宣布，“天工奖”组委会将彻查此事，在结果出来之前，收回林菲小姐的获奖资格。”
说完，我将话筒放回原处，转身走下台。
经过林菲身边时，她突然发疯一样地扑过来，抓住了我的裙摆。
“念念姐！我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不能没有这个奖！求求你！求求你……”
她的哭喊凄厉又绝望。
萧衡也快步上前，抓住了我的手腕。
“江念，你听我说，这件事是我不对，你别怪菲菲，我们回家，回家好好说，行吗？”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服的恐慌。
回家？
我看着他抓住我的手，只觉得一阵恶心。
03
“家？”
我轻轻吐出一个字，像在问他，也像在问自己。
“萧衡，我们的家，在你带着林菲去马尔代夫的时候，就已经没了。”
我甩开他的手，力道之大，让他踉跄了一下。
林菲还死死地抓着我的裙摆，指甲几乎要嵌进布料里。
“念念姐，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事！你忘了你胃不好，每次都是我半夜起来给你熬粥吗？你忘了你赶稿的时候，是我陪着你，给你端茶倒水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她开始细数她的“恩情”，试图唤醒我的“良知”。
听着这些话，我只觉得可笑。
“给你三万块一个月的实习工资，外加吃穿用度全包，就是为了让你给我熬粥端茶倒水的？”
我冷冷地看着她。
“林菲，你是不是觉得，用我的钱，住我的房，再反过来pua我，显得你特别冰清玉洁？”
林菲的哭声一滞，脸上血色尽失。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步步紧逼。
“是觉得我给的钱少了，还是觉得给你买的包不够多？让你产生了‘我为你付出这么多’的错觉？”
周围的宾客已经自动让出了一块空地，像看一场年度大戏一样看着我们。
萧衡的脸已经挂不住了。
他猛地拽起林菲，低声喝道。
“别再说了！还嫌不够丢人吗？”
然后，他转向我，语气里带着一种强压的怒火和一丝恳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