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言毕倒头又睡,鼾声如雷,竟将棋盘上的石子震得跳跃重组,摆出"仁者无敌"四字。

【三】梦疗心疾

宰相赵普患病,御医束手。症见胸痛彻背,喘息不得卧,药石罔效。

"非身病,乃心病。"陈抟被请至相府,却在病榻旁打起鼾来。

赵夫人怒极:"这野人竟敢..."话音未落,陈抟忽在梦中吟诗:"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

昏迷中的赵普猛然睁眼,老泪纵横——此乃亡妻最爱的诗句。原来赵普之病起于丧妻之痛,郁结于心,化作胸中块垒。

陈抟鼾声忽变,似春雨滴落荷塘,又似秋风拂过竹林。仔细听去,那鼾声竟暗合人体气血运行之理:吸气时如百川归海,呼气时如春冰乍裂。赵普不自觉随之呼吸,三日郁结之气渐消。

更奇的是,陈抟睡梦中以指虚点赵普周身要穴,指未及身,气已先至。众御医观之骇然:"此乃失传已久的'梦中点穴'术!"

三日后赵普病愈,赠千金为谢。陈抟取一文钱掷入山涧:"一梦足矣,要钱何用?倒是相爷可记得,梦中我教你那套呼吸之法?"

赵普恍然:"可是那'睡仙功'?" "正是。日后但觉心绪不宁,依此呼吸,胜服千金良药。"

后来赵普在朝堂遭谗言陷害,夜不能寐。忽忆陈抟所授,依式呼吸,果心安神宁。次日从容应对,化险为夷。乃叹曰:"老祖以梦传法,真乃医国医心之圣手!"

【四】鼾镇瘟疫

华山脚下瘟疫蔓延,患者发热咳血,十户九空。

陈抟破例下山,不在病家停留,却于村口古槐下鼾睡三日。村民由期望转失望,终至怒骂:"见死不救的懒道!"

第三日深夜,忽闻陈抟在梦中高歌:"半夏三钱鸡鸣起,茯苓五钱日落归,柴胡七钱随风入,黄芩两钱带露回..."

更夫循声记录,发现竟是药方。更奇的是,歌中不仅详述药量,连采摘时辰、炮制方法都暗含其中。

依方煎药,疫情立缓。有药童好奇:"老祖既醒着,何不直接开方?" 陈抟梦呓答:"醒时开方医人身,梦中开方医人心。"

原来他借鼾声振动,调和地气,更以梦话疏导民惧——医道至此,已通鬼神。

疫情过后,里正率众拜谢。见老祖仍在酣睡,身周却有三尺之地寸草不生。细看才知,凡他睡过之处,地下虫蚁尽绝,土壤由黑转红,隐隐散发药香。

"此乃'睡炼丹田'之术!"随行道士惊呼,"老祖以身为鼎,鼾声为火,将体内药力化入大地,净化一方水土!"

陈抟恰在此时醒转,笑道:"倒也没这般玄妙。不过是些驱虫辟疫的草药汁液,睡时渗出体外罢了。"说着指那红土:"取此土洒于房前屋后,可保三年疫疠不侵。"

众人方知,老祖三日酣睡,已将整片土地化为药圃。

【五】睡胜辽医

辽国国师耶律突罕设下医药擂台,扬言若大宋无人能胜,便需岁贡药材万担。

陈抟代表大宋登台,却在擂台上倒头便睡。耶律突罕讥讽:"南朝无人乎?竟派瞌睡虫应战!"

忽闻陈抟鼾声渐响,竟震得药柜嗡鸣。百味药材自动配伍,合成一味奇药——治好了辽国副使多年的头风之疾。

耶律突罕骇然:"此乃何术?" 陈抟梦呓:"睡功导引,以天地为炉鼾声为火,熬煮阴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