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开滴滴就撞了劳斯莱斯。
＞我淡定掏出银行卡，美女车主却轻蔑一笑：
＞“赔？你赔得起吗？”
＞我随手刷爆三台POS机，她态度瞬间逆转：
＞“先生，能留个联系方式吗？”
＞直到家族会议上再见——
＞她竟是我未婚妻，而收购她公司的神秘大佬，正恭敬喊我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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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流像一锅熬糊了的粥，黏稠，缓慢，让人喘不过气。
我握着这辆二手伊兰特的方向盘，手心有点湿腻。空调嘶嘶地吹着热风，混杂着汽油和路边小吃摊飘来的地沟油味儿。第一单，平台派了个小单，去城南建材市场，堵死在这条建国路上已经快二十分钟。
烦躁倒没有，就是有点恍惚。昨天我还在为下学期的生活费发愁，今天就成了滴滴司机陈默。这世界真他妈魔幻。
瞟了一眼副驾上那个鼓鼓囊囊的牛皮纸文件袋，我舔了舔有点干裂的嘴唇。谁能想到，这里面随便抽出一张纸，都够买下这条街？
“叮咚——您有新的订单。”
我瞥了一眼手机，还没反应过来，前方那辆黑色的幻影像个优雅又傲慢的贵族，突然毫无征兆地急刹——为了避让一只窜出来的流浪狗。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脚猛地踩死刹车！
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啸声撕破了沉闷的空气。
“砰！”
还是晚了半步。车头亲上了那辆幻影的屁股，声音不大，闷闷的，像捶了一下鼓，却足够让我心脏骤停一秒。
完了。劳斯莱斯。
我甚至能看清那欢庆女神车标因为撞击微微颤了一下，阳光下晃得刺眼。
前车驾驶门打开，一条腿迈了出来。细高跟，脚踝纤巧，裹着一层薄薄的透明丝袜，小腿线条流畅完美。紧接着，一个女人下了车。
墨镜，大红唇，皮肤白得晃眼。一身剪裁利落的白色西装套裙，把她身材勾勒得起伏有致。她没先看车，而是隔着墨镜，朝我这边扫了一眼。
那眼神，哪怕隔着深色镜片，我都感到一股子冰碴子味儿。
她走到车尾，弯腰，手指轻轻拂过被我的伊兰特亲密接触过的保险杠。那里有个不大不小的凹痕，掉了一点漆，在光洁如镜的车漆上格外扎眼。
她直起身，朝我走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带着一种审判的节奏。
我降下车窗，混合着香水尾调和城市尾气的空气涌进来。那香水味很高级，冷冽，疏离。
她没摘墨镜，红唇微启，声音跟她的人一样，又冷又脆，像冰珠砸在玻璃上：“你怎么开车的？”
“不好意思，我跟得有点近，您刹得太突然……”我试图解释。
她抬手打断，腕间一块满钻的腕表闪得我眼晕。“说这些没用。看现场，你全责。没问题吧？”
我点点头。没争议。
她下巴微扬，点了点我的车：“有保险吗？三者够不够？”
“保险有，但额度……可能不太够。”我这破车，三者就买了个一百万顶天了。赔这车的屁股？塞牙缝估计都不够。
她像是早就料到，轻嗤一声，那声音里的轻蔑像根细针，扎人。“行吧，那你说，怎么处理？”
我吸了口气，推门下车。从旧牛仔裤口袋里掏了掏，摸出一张黑色的银行卡。卡面磨损得有些厉害，边角都泛白了，扔路边乞丐碗里人家可能都嫌寒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