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奏。凌云,朕命你协同大理寺、御史台,彻查此案!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臣,遵旨!”
我看着太子那张瞬间失去血色的脸,心中冷笑。
这只是第一刀。
查抄李德海府邸的过程,顺利得不可思议。
因为最致命的证据,我早就让林风提前放进去了。
在前世的记忆中,我知道李德海书房里有一处密室,藏着他多年来搜刮的财富,以及……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
当着大理寺卿和御史大夫的面,我的人“无意”中触动了机关,打开了密室。
里面金银珠宝堆积如山。
但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林风在其中一个箱子的夹层里,放入了一封我连夜伪造的书信。
一封太子与敌国北狄私通的书信。
当我“搜”出那封盖着太子私印和北狄王庭印信的仿品时,整个密室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大理寺卿的手在抖,御史大夫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通敌卖国。
这是泼天的死罪。
消息传回宫中,据说皇帝当场就砸了他最爱的琉璃盏,龙颜大怒,下令将太子禁足于东宫,没有圣旨不得踏出一步。
我知道,仅凭一封仿造的书信,还不足以将他彻底扳倒。
但这颗钉子,已经死死地钉进了他的棺材板。
我回了将军府。
刚进门,线人就送来了宫中的密报。
赵月在宫中调养了三天,已经能开口说话了。
她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秘密联络了她的另一个心腹,户部侍郎,张承。
我看着密报上的名字,嘴角的弧度越发冰冷。
又一条鱼儿,自己游上钩了。
5.
我让林风故意在京城的茶馆酒楼里放出风声。
就说我查完了李德海,下一个目标,就是户部的钱袋子。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户部侍郎张承的耳朵里。
这个张承,是太子党的钱袋子,主管军粮调用,为人最是贪婪,偏偏胆子又比针尖还小。
更重要的是,他是赵月母亲家族的远亲,也是赵月在宫外为数不多的可靠助力。
前世,他没少帮着赵月克扣我麾下将士的粮草。
仅仅三天,我就截获了赵月偷偷送出宫给张承的密信。
信上,赵月让他利用职务之便,想办法克扣即将送往北境的军粮,给我这个新上任的北境防务总管制造点麻烦,让我后院起火。
好一招釜底抽薪。
可惜,她面对的是我。
我将密信扣下,然后,又模仿起了赵月的笔迹。
我写了一封新的信。
信的内容很简单,却足以让张承魂飞魄散。
“兄长助我!太子事发,凌云下一个就要对付你我。你速速卷走户部库银,携带家眷从北门出逃,去北狄暂避,我自有办法接应你。切记,事不宜迟,今夜就走!”
这封信,就是催命符。
与此同时,我将另一份东西,匿名送到了张承的死对头,都察院御史大夫的手中。
那是一本真正的账本。
记录了张承这些年贪污受贿,中饱私囊的所有罪证。
第二天早朝,御史大夫果然发难,洋洋洒洒一篇奏折,将张承的老底揭了个底朝天。
皇帝震怒,下令彻查。
消息传到户部,张承当场就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