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晓妍疼得眼泪都快出来，却死死咬着牙不松口。她知道他们要的是那把 10 号手术刀，那是唯一能证明手术有问题的物证。
就在这时，楼道里突然传来邻居开门的声音，一个老太太的声音响起：“谁啊？大晚上的这么吵。”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显然不想被人发现。抓着晓妍头发的男人狠狠瞪了她一眼，压低声音说：“这事没完。” 然后和另一个男人一起，飞快地跑出了门。
门被重重关上，晓妍瘫在地上，手背又疼又麻，膝盖也渗出血来。她挣扎着爬起来，第一时间抓起那把 10 号刀，塞进内衣口袋里 —— 这里是最隐蔽的地方。邻居老太太在门外敲了敲门：“姑娘，你没事吧？刚才是不是有坏人？”
“没事的阿姨，刚才是我不小心打碎了花瓶。” 晓妍强忍着疼，声音尽量听起来平静，“谢谢您关心，我马上收拾好。” 她怕老太太进来看到地上的狼藉，更怕把老人卷进危险里。
等外面的脚步声消失，晓妍才敢去收拾残局。她把玻璃碴子扫进垃圾桶，用创可贴贴住膝盖的伤口，又拿冰袋敷了敷手背。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她知道这里不能再待了 —— 那些人既然能找到她家，就一定会再来。
她简单收拾了一个背包，装了几件换洗衣服和充电器，又把手机里拍的手术异常数据传到云端，然后删除了本地文件。最后，她看了一眼这个住了三年的小窝，咬咬牙，打开门，消失在深夜的楼道里。
凌晨四点的街道格外冷清，只有路灯和 24 小时便利店的灯还亮着。晓妍不敢打车，只能沿着人行道快步走，手背的疼和膝盖的疼一阵阵传来，提醒着她刚才的惊险。她走到一家便利店门口，犹豫了一下，走了进去。
“欢迎光临。” 店员是个年轻的小伙子，正趴在柜台上打盹，被推门声惊醒，揉了揉眼睛。晓妍走到冰柜前，拿了一瓶矿泉水，又选了一个三明治，走到收银台付钱。
“姑娘，你没事吧？脸色不太好。” 店员看着她苍白的脸和沾着灰尘的衣服，忍不住问了一句。
晓妍心里一暖，却摇了摇头：“没事，就是加班太晚了。” 她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咬了一口三明治，却没什么胃口。她拿出手机，犹豫了很久，还是拨通了老周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老周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迷糊：“谁啊？大半夜的。”
“周哥，是我，晓妍。” 晓妍的声音压得很低，“我家刚才被人闯进来了，他们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老周急促的声音：“你没事吧？你现在在哪？我跟你说过别掺和这事，你怎么不听？”
“我没事，现在在外面。” 晓妍吸了吸鼻子，“周哥，我想知道 ICU 里的李建国现在怎么样了？那些人会不会对他下手？”
“我不知道，我昨天值完班就回家了，没敢再去 ICU。” 老周的声音里满是恐惧，“晓妍，听我一句劝，你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别再查了，那些人连你家都敢闯，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李建国被害死，不能让张敬山他们逍遥法外。” 晓妍的语气很坚定，“周哥，你能不能帮我个忙？帮我查一下 ICU 的值班表，看看今天是谁在值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