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午,邮局里来了位老奶奶,手里拿着个旧信封,信封上的邮票已经泛黄。“小伙子,能帮我寄封信吗?”老奶奶的声音很慈祥。
陆时衍接过信封,看了看地址,笑着说:“奶奶,这是寄给您老伴的吧?地址是以前的老房子,现在已经拆了。”
老奶奶叹了口气,眼神有些落寞:“我知道,他走了很多年了,我就是想给他写封信,说说家里的事。”
苏晚走过去,递给老奶奶一杯温热的茶水:“奶奶,您要是不介意,可以把信放在我们这里的木盒里,这里面都是寄给‘老朋友’的信,就当是寄给您老伴了。”
老奶奶接过茶水,点了点头:“好,那就放在这里吧,希望他能收到。”
老奶奶走后,苏晚看着木盒里的信,对陆时衍说:“其实,这些信能不能寄到不重要,重要的是,写信的人把思念寄出去了。”
陆时衍点了点头,从冰箱里拿出两听橘子汽水,递给苏晚一听:“对,就像爷爷对你的思念,虽然晚了很多年,但你还是收到了。”
苏晚打开汽水,喝了一口,甜甜的橘子味在嘴里散开。她看着陆时衍,忽然说:“陆时衍,我们去芦苇荡吧,夏天的芦苇荡应该很美。”
陆时衍笑着答应了。第二天,他们一起去了芦苇荡。夏天的芦苇荡一片碧绿,芦苇杆长得很高,随风摇曳,像一片绿色的海洋。湖面上,几只水鸟在嬉戏,偶尔有蜻蜓飞过,落在芦苇叶上。
他们坐在芦苇丛里,喝着橘子汽水,聊着天。苏晚说起在南方的那些年,说起第一次收到林屿信时的开心;陆时衍说起爷爷生前的趣事,说起小时候跟着爷爷在邮局里玩耍的日子。
“苏晚,”陆时衍忽然开口,眼神很认真,“我爷爷说,他这辈子最遗憾的事,就是没能和你见一面,没能带你去看丹顶鹤。但我很幸运,能替他见到你,能陪你来看芦苇荡。”
苏晚看着他,心里暖暖的。她靠在陆时衍的肩膀上,听着芦苇荡里的风声,闻着淡淡的青草味,忽然觉得,幸福就是这样简单,有喜欢的人在身边,有温暖的回忆可以怀念。
夕阳西下,他们起身准备回家。陆时衍牵起苏晚的手,她的手很软,他紧紧地攥着,生怕松开就会失去。“苏晚,”他停下脚步,看着她的眼睛,“我喜欢你,不是因为爷爷的约定,是因为你这个人。以后的每一个春夏秋冬,我都想和你一起过,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