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语气恳切，眼神炽热。
“这叫，保护龙裔！”
赵婉宁刚刚缓和的脸色，再次变得惨白。
魏征的眉心也狠狠一跳。
她无法拒绝。
这理由太正当了，充满了丈夫对妻儿的“爱护”。
拒绝，就是心虚。
我满意地看着他们铁青的脸，转身大步离开。
背后，两道淬了毒的目光死死钉在我身上。
我知道，我这反常的举动，已经彻底打乱了他们的阵脚。
当晚，我秘密约见了心腹副将张虎。
“将军，您找我？”
我将一份名单递给他。
“上面这些人，都是军中好手，想办法，把他们都调到我麾下。”
张虎接过名单，只看了一眼就愣住了。
“将军，这里面好几个……都是魏太傅的人啊。”
“很快就不是了。”
名单上的人，都是前世忠于我，却被魏征用各种手段暗中铲除的将领。
这一世，我要提前将他们护在我的羽翼之下。
夜深人静，我独自坐在院中，用白布一遍遍擦拭着我的佩剑“破阵”。
剑身映出我冰冷的脸。
前世，就是这把剑，被那杯毒酒玷污。
复仇，从今夜开始。
2、
次日早朝，金銮殿上气氛肃杀。
不等御史开口，我主动出列，跪倒在地。
“陛下，臣有罪！”
满朝文武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
我将昨日在公主府的“失言”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当然，隐去了魏征的部分。
我把一切都归咎于“初为人父，喜不自胜，以致言行失据”。
我的话音刚落，魏征立刻站了出来。
“陛下，李将军此举，绝非喜不自胜那么简单！”
他义正辞严，联合几名御史，开始猛烈弹劾我。
“身为大将军，竟对长公主殿下说出‘剖腹验子’此等疯言疯语，藐视皇家威严，可见其心性癫狂，不堪重任！”
“臣附议！请陛下削其兵权，以儆效尤！”
朝堂上，魏征一党纷纷附和，唾沫横飞。
他们想趁机夺走我手中的兵权，这是他们谋划已久的事。
前世的我，就是这样一步步被他们蚕食了所有力量。
我跪在地上，一言不发，任由他们攻击。
直到老皇帝的眉头越皱越紧，我才抬起头。
“陛下，臣确有失言之过。但臣之所以如此，皆因忧心边关战事，心神不宁所致。”
我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一份边关布防图，呈给太监。
“臣夜观天象，结合北狄动向，断定三日之内，北狄必将集结精锐，突袭我朝粮草命脉——鹰嘴崖！”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魏征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一派胡言！李将军打了几年仗，竟开始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了？简直是危言耸听，扰乱军心！”
“没错，北狄刚刚与我朝签订休战协议，怎会轻易来犯？”
我冷冷地看着魏征。
“兵者，诡道也。太傅是文官，不懂兵法，我不怪你。”
“陛下！”
我重重叩首，声震金殿。
“臣愿立下军令状！”
“若三日后鹰嘴崖无事，证明臣是胡言乱语，臣自愿交出镇北军全部兵权，解甲归田，永不入京！”
“若预言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