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的‘能量源’，到底是什么？”林晚靠在冰冷的梯厢壁上，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她必须问点什么，来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也为了确认自己是否真的踏入了一个远超想象的领域。
顾怀瑾侧过头，白炽灯在他深邃的眼窝投下阴影。“生命消亡的瞬间，会释放出一种特殊的生物等离子体，我称之为‘终末辉光’。它携带着个体最后的意识脉冲和生命信息。收集它，需要特定的‘场’和……催化剂。”他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林晚苍白的脸，“血，尤其是富含肾上腺素的血，在特定频率下，是极佳的共鸣介质和稳定剂。”
林晚胃里一阵翻腾。她想起了他满手是血的样子。“你用自己的血？”
顾怀瑾嘴角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像是嘲讽，又像是别的什么。“纯净，且可控。”
梯厢停了。门滑开，一股更阴冷、更陈腐的空气扑面而来。这里不是常规的太平间，而是一个类似地下实验室的地方，空间不大，但摆放着许多林晚从未见过的仪器。一些屏幕上流动着复杂的数据流和波形图，发出幽幽的蓝光。最引人注目的是房间中央的一个透明舱体，形状类似磁共振仪，但内部结构更加复杂，布满了细密的、如同神经网络般的银色线路和传感探头。
顾怀瑾将那个塑胶袋拖到舱体旁，打开，里面赫然是一具中年男性的尸体，面色灰败，但诡异的是，尸僵程度似乎很轻，甚至皮肤还保留着些许弹性。最让人不适的是他的头颅——太阳穴和颅顶连接着数个临时电极，电极周围的皮肤有细微的、仿佛被高温灼烧过的焦痕。
“编号734，脑干瞬间出血，临床死亡时间，41小时前。”顾怀瑾像是在做病例汇报，语气平淡，但动作却异常迅速。他启动了几个仪器，低沉的嗡鸣声开始在室内回荡。
“你要做什么？”林晚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构建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