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麻烦还是找上了门。狱霸 “刀疤” 靠暴力垄断了赌局,一次输红眼后,怀疑郝川出千,带人将他堵在厕所:“小子,活腻了?敢耍我?”
郝川异常平静,甚至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枚脱落的纽扣:“你右袖藏了张牌,左鞋跟嵌了磁铁骰。要我现在就把狱警叫来验货吗?”
刀疤脸色骤变。郝川逼近一步,声音压得更低,只有两人能听见:“张彪是你远房表弟吧?他当年栽赃我的那个套路,用的假骰子、药水牌,是你教的?”
刀疤瞳孔猛地收缩,低吼一声扑了过来!郝川早已算准他的重心,侧身一绊,顺势将那颗纽扣塞进他衣领:“带话给张彪:他欠我的,我迟早亲手讨回来。”
当晚,郝川就被狱警以“调换监舍”为名,转移到了高危监区。这里关押着死刑犯和重刑犯,气氛更加压抑和危险。领头的是个戴着金丝眼镜、绰号“教授”的男人,据说用复杂的金融骗局卷走了数十亿。教授推推眼镜,递给郝川一杯温水:“新来的?玩把牌消遣消遣?”
郝川瞥见对方尾戒不自然的反光,心知牌已被动了手脚,却含笑接过:“好啊,教授。”
他知道,这是一场生死局。赢,或被打断手脚。
第三章:雀神之名
高危监区的牌桌,赌注是血肉和尊严。
郝川的首战对手就是“教授”。对方擅长用复杂的数学模型心算概率,配合特制镜片戒指窥视牌面,开局就连赢三局。郝川的指节被负责“执法”的犯人以惩戒为由,用铁尺砸得淤青肿胀。但他反而笑了,揉着手腕说:“教授,您这戒指反光真亮,晃得我眼花,都没法专心打牌了。”
教授脸色微变,推眼镜的动作略显僵硬。第四局,郝川洗牌时用了老陈教的“印度式叠牌法”,彻底打乱牌序,发牌瞬间则以“拇指弹射”的极快手法换掉了教授的关键牌。教授能察觉到牌路完全脱离计算,却抓不到任何证据,冷汗从额角渗出——他的数学模型,第一次失效了。
“千门第八十一章,‘无相换’。”郝川亮出底牌,是一对绝地反击的A,“您的金融模型再精密,也算不到人心瞬息万变。”
教授颓然认输,交出了牢头地位。
数月间,郝川凭借神乎其技却又遵循某种“公平”(只针对出千者)的技艺,以及从不主动欺压弱者的原则,竟然在这虎狼之地赢得了畸形的尊重,得名“雀神”——意为牌桌如战场,他却能如麻雀般灵动莫测,破局而出。连一些狱警都私下找他请教识别赌局作弊的技巧。
但他从未忘记初心。他利用帮狱警修理无线电的机会,偷偷攒下零件,组装了一台简易发射器,冒着极大风险向外传递申诉材料;他用从赌局赢来的“资源”(通常是香烟、零食),换取关于张彪近况和当年那场构陷的零星信息碎片;他用千术的思维反复复盘案卷,发现张彪证词中关于骰子点数的描述,其自然出现的概率竟低至百万分之一!
2023年春,最高法启动冤案复查程序。郝川那些年通过秘密渠道传递出去的材料,成为了关键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