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门，看到她端着一个托盘，脸上带着完美的微笑。
「谢谢嫂子。」我接过汤碗，却没有喝，而是放在了一边。
「怎么不喝？不合胃口吗？」她问。
「不是，」我看着她，忽然笑了，「我在想，嫂子对我这么好，我要怎么报答你才行呢？」
乔伊的眼神闪了闪：「我们是一家人，说什么报答。」
「不，」我摇了摇头，走到她面前，逼近她，「一家人，也要明算账。嫂子想要贺家，我想要那栋楼。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但过程……似乎有点慢。」
我的压迫感让她有些不适，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与其等我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签的‘死亡证明’，不如我们主动一点。」我压低声音，每一个字都带着魔鬼的诱惑，「我哥在ICU，每天的花费都是天文数字。爷爷虽然疼他，但贺家这么多叔伯盯着，时间长了，难免会有闲话。到时候，为了‘体面’，为了贺家的声誉，你猜爷爷会怎么选？」
乔伊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
她明白了我的意思。
「你……你想……」
「我想让一切，快一点结束。」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嫂子，你敢吗？」
4.
乔伊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惨白。
她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我，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贺宴，你疯了！那是你亲哥哥！」她厉声呵斥，仿佛听到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我看着她这副贞洁烈女的模样，只觉得可笑。
「亲哥哥？」我嗤笑一声，「嫂子，你现在跟我谈亲情，不觉得太晚了吗？」
我上前一步，她便后退一步，直到后背抵在冰冷的墙壁上，退无可退。
我伸出手，撑在她耳边的墙壁上，将她整个人圈在我的阴影里。
「别演了，乔伊。」我凑近她，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说道，「你发给林晚的短信，我都看见了。」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她头顶炸响。
乔伊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所有的血色瞬间褪尽。
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葉。
「计划通，搞定了他弟弟……」我轻声念出那句让她骄傲的话，然后满意地看到她眼中漫上彻骨的恐惧，「嫂子，你所谓的‘搞定’，就是让我帮你一起，弄死我哥吗？」
「不……不是的……你听我解释……」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语无伦次。
「解释？」我冷笑，「好啊，你解释。你跟我解释，我哥车上的刹车为什么会失灵？你跟我解释，他血液里为什么会有精神类药物？你再跟我解释，你那个闺蜜林晚，为什么会在车祸前一天，往一个海外账户里，打了一百万！」
我每说一句，乔伊的脸色就白一分。
最后一句，彻底击潰了她的心理防线。
她大概怎么也想不到，我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查到这么多东西。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还在做最后的挣扎，眼神却已经开始躲闪。
「不知道？」我掏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怼到她面前。
照片上，是林晚的银行转账记录，收款账户的户主，是一个臭名昭著的地下赛车手，外号「鬼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