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林母眼里的疑惑。
“唐慈，这是你结婚二十年的丈夫。”
3
“就算面目全非，你是刑警大队长，摸骨识人怕是不难吧。”
林母闻言，将尸块掀飞，我被兜头几个正着。
“林舒，我倒是不知道你有指鹿为马的好本事。”
林圆幸灾乐祸。
“姐姐还不知道吧，半小时前爸爸刚给我发了语音。”
她踢开脚下的碎块，体贴的将手机在我耳边播放。
我蹭的抬头。
熟悉的声音传来。
“圆圆，爸爸要去出国一趟，最近几天你要好好照顾妈妈。爸爸回来给你带礼物。”
是林父的声音没错。
我皱起眉头，觉得事情有点不对。
林圆圆却只当我是谎言戳穿后的恐惧，点开语音回复。
“好的爸爸，我也会好、好、照顾姐、姐、的。”
“还不死心。”
林母像是要将我打入地狱再也无法翻身。
当着我的面，拨通林助电话。
上午，就是他告诉我林父遇难的。
嘟嘟两声，电弧就被接起。
对方语气平静。
“喂夫人，是有什么事想对林总说吗？”
林母回答。
“没什么，就是今天听到个笑话，想和你确认一下。”
“什么笑话？”
“有人说：林却死了。就死在圆圆带队的救援行动中。”
对面安静了两秒，发出笑声。
“这太可笑了，夫人。”
“林总正好好的在开会，如果您不放心，要不我稍后让林总给您和小姐回个电话？”
得到满意的回复，林母整个人松懈下来。
“不用了，小林，他工作忙我和圆圆就不打扰了。”
电话挂断。
林母的巴掌瞬间袭来，打得我脑子嗡嗡响。
“贱人，和你那捡垃圾的养父母一样，满嘴胡话。”
我晕头转向。
几乎以为是自己出现错觉。
直到看见尸块上明显的疤痕，心落了下来。
林母看着我模样就心烦。
“我是倒了八辈子霉，生了你这个讨债鬼。”
我仰面看她，眼角渗出泪水。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断绝关系吧。”
4
“你脑子坏了？姜舒。”
“他死是他活该，我和圆圆已经用尽办法了。”
“有谁规定警察出警必须救下每个人吗？”
“就为个收垃圾的，就拿断绝关系威胁我！”
林母气急，胸口剧烈起伏。
林圆圆眼底的喜色却藏不住，恨不得代替林母答应下来。
我丝毫不惧。
“不是作对，只是累了而已。”
“累？林家是短你吃还是短你穿了，八百个保姆伺候着，真当自己是林家的大小姐了。”
“圆圆都没嫌弃你垃圾场长大，你倒是学会用血缘拿捏我们。”
我没回复，慢吞吞的脱下外套，小心收拢地面的“林父”。
林圆圆最会察言观色，手捂住脸就是演。
“姐姐还是怪我占了你的位置，害你受苦。”
“都是我的错，我现在就离开林家给你腾位置，这样你和妈妈都好。”
林母急忙把她拉住。
“圆圆，不怪你，要怪就怪她命不好，为什么偏偏和你换了身份。”
她对我怒目而视。
“当年圆圆也不过是个孩子，有什么错。”
“因为没救下你养父就要被你随便迁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