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虐尸？”
我心脏停滞一瞬。
虽然和林父接触不多，但无法做到眼睁睁看他死后也不安宁。
林圆圆捂住鼻子。
“姐姐不要冤枉我？”
“我和妈妈是要帮姜叔叔查明真相。”
她将文件拍到我脸上，又掉在地上。
“这都是审批通过的。”
我捡起纸张，看清上面的字——尸检鉴定书？
“你要尸检？爸爸的身体都被烧成炭了，有什么尸检的必要？”
“你是想找证据还是掩盖真相？”
“姐姐，我和妈妈提醒过你了，是你不听话。”
林圆圆凑到我耳边，压低声音，呼吸吐在我耳边，令我想到阴暗爬行的蛇。
“少和她废话。”
“圆圆，你来切，我要让她看看和我作对的下场。”
林母声音落下，林圆圆跃跃欲试的举起骨凿。
我伸手大喊。
“住手，林圆圆这是你爸爸。”
2
“我知道！用不着你提醒。”
林圆圆刷的回头，泄露出一丝愤怒。
她恨，身上流着姜家贫穷的血。
愤怒转瞬被悲伤掩盖。
“我当然知道这是我收垃圾的亲生父亲。”
“所以我才要查明真相，为他报仇。”
骨凿落下，戳进林父的眼珠里，眼球爆开血液溅了她一脸。
她无所谓擦去。
“姐姐，我相信姜叔叔能理解我的，也愿意为我的前途铺路。”
又用力撕下林父的面罩连带脸皮一起，露出下面的血肉模糊。
“啧啧啧，脸都没了。”
我被她疯狂的动作吓的不敢在说话。
闭上眼睛。
被林母发现，强扒开眼皮摁在桌前第一视角。
看林圆圆暴力的敲碎林父碳化的四肢。
看她一刀划破肚皮。
被高温灼烧后的尸体，没被好好对待在烈日下暴晒半天，内脏早已腐烂。
微微的破口，就如生化武器炸开来。
熏的林圆圆干呕。
察觉自己的失态，她气愤般踹了一脚解剖台。
里面的尸块散的七零八落。
我胃里翻涌，脸色苍白。
林圆圆则缓过来起脸对林母笑容灿烂。
“妈妈我是不是下手太重了，把姜叔叔的身体都切坏了。”
“当然不会，你第一次解刨，能做成这样，简直是天才。”
林母将我往边上一推，失去支撑的我瘫软在地。
她拿起手术刀，手把手教林圆圆，刷刷几刀将尸体切的更碎。
“你还是心软，不敢下手，不过是个收垃圾的下等人。”
“能给你练手是他的荣幸。”
“姜舒，你说呢？”
我呕的脱力，抹去嘴角秽物。
“当然。”
我又不是林父疼爱半辈子的妻女，我有什么好在意的。
“算你识相。”
林母施施然的擦拭掉手里的血渍，将纸巾从我头顶扔下。
“去告诉养母，下周一新闻发布会上，我要她带着锦旗，跪着感谢圆圆的英勇救人。”
“圆圆为了救你养父，两天没合眼。”
“不然，我不介意让她成为下一个。”
语气平静到没有起伏，好像是在决定晚餐吃什么。
说完，母女俩挽着胳膊就要离开。
我扶着解剖台站起来，叫住她们，指着残骸。
“你们真的认不出这是谁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