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谢师宴,禽兽导师逼我喝下三两白酒,为他拿下千万项目。
他不知道,我来之前,刚吞下三颗头孢。
我笑着举杯:“老师,学生敬您。”
一杯下肚,我当场倒地,口吐白沫。
在他惊恐的目光中,我用最后的力气按下了手机的录音键和120。
包厢门被撞开,冲进来的,是警察和医生。
1
“王默,晚上八点,帝豪包厢,别迟到。”
电话那头,我导师张建国油腻的声音,像沾了痰的抹布。
“知道是什么局,别让我多说,这关系到你能不能顺利毕业。”
电话被他猛地挂断。
听着忙音,我一动不动地坐在宿舍的椅子上,看了眼桌上摊开的论文。
一作:张建国。
二作:王默。
这篇论文,从选题到实验,从数据分析到最终成稿,每一个字都是我熬了无数个通宵敲出来的。
他只做了两件事。
把我叫到办公室,把我的名字从一作划掉,换上他的。
然后,拿着这篇论文,去申请那个千万级别的药企项目。
他甚至懒得给我一个解释。
“你一个学生,要一作有什么用?能帮你评职称吗?”
“眼光放长远一点,项目下来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三年来,这样的话,我听得耳朵都起了茧。
我的助学金,他以“周转不开”为由,“借”走大半,至今未还。
我设计的实验流程,他转手就拿去申请了个人专利,专利人上没有我的名字。
我忍了。
为了那张薄薄的毕业证,为了父母期待的眼神,我把所有血泪都吞进肚子里。
我以为,只要熬到毕业,一切就都结束了。
可我错了。
人渣的底线,永远比你想象的更低。
这个所谓的“谢师宴”,不过是他拉着我们几个毕业的研究生,去给药企的李总陪酒。
而我,因为那篇论文,成了他今晚要献上的“头号大礼”。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师妹发来的微信。
“师姐,张老师让你今晚‘机灵点’,那个李总……出了名的手脚不干净,你好自为之。”
“机灵点?”
我盯着这三个字,忽然笑了。
我拉开抽屉,里面躺着一盒医院开的头孢拉定胶死。
上周,我有点扁桃体发炎。
我平静地撕开锡纸,倒出三颗胶囊,没喝水,直接干咽了下去。
药丸划过喉咙,带着一股苦涩。
然后,我打开手机备忘录,把一封早就写好的举报信,设置了三小时后定时发送。
收件人,是本地最大新闻媒体的首席记者。
我又打开紧急求助设置,只要我连按五次电源键,报警信息和我的实时定位,就会立刻发送给警方和我的紧急联系人。
做完这一切,我站起身,走到镜子前。
镜子里的女孩,脸色苍白,眼神却亮得惊人。
张建国,这三年,你教给我最重要的一课,就是人可以无耻到什么地步。
今天,我就用你教我的,给你上最后一课。
2
帝豪酒店,金碧辉煌的包厢里,空气混浊。
烟味、酒气,还有油腻中年男人身上散发出的劣质香水味,交织成一张令人作呕的网。
我推门进去时,里面已经笑语喧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