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冰凉的、甜腻中带着刺激的液体滑过喉咙,压下了心底的躁动。
我把剩下的半瓶放回原处。
第二天晚上,那半瓶汽水不见了,换上了一瓶新的。
从此,这成了我们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
我喝一半,她喝一半。
那根透明的吸管,有时会沾着一点点她唇上的玫红色,有时没有。但那瓶口,似乎总残留着一种独特的、若有若无的香气。
我们仨,就这样维持着一条极其诡异、却又异常稳固的等边三角形。
赵铁锅用钱和势,想锁住我的嘴,把我变成他“科学致富”幌子下的同谋。
柳穗用她那无处不在的魅力和这半瓶汽水,想锁住我的魂,把我拉进她沉闷生活里一点危险的刺激中。
而我,这个看似最弱小的一方,则小心翼翼地平衡着,想同时锁住他们夫妻的“七寸”——赵铁锅的要面子与暴力,柳穗的不甘与冒险。
我用我“嘴碎”的威胁和那点可怜的“文化”,在这危险的游戏中寻求自保,甚至……攫取一点隐秘的快感。
有时白天会遇到赵铁锅,他会拍拍我的肩膀,力道很大,咧着嘴笑,露出被烟熏黄的牙:
“小煤油,好好干!晚上机灵点,别让野猪糟蹋了老子的玉米!”
那笑容里,有警告,也有一种奇怪的、仿佛共享了某种秘密的默契。
有时会在井边碰到柳穗打水。
她弯下腰,井绳辘辘作响,腰肢显得不盈一握。
起身时,她会用手背擦擦额角的汗,目光似不经意地扫过我,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不说话,却比说了千言万语还让人心乱。
这女人,是毒药。
我心里清楚。
可这毒药,偏偏裹着最诱人的糖衣。
第三章:唇战
玉米穗子上的露水突然落下来,砸在我手背上,像柳穗刚才那个眼神的温度。
她靠着那根粗壮的玉米杆,蓝布衫第三颗纽扣不知何时松开了,露出锁骨下小块被太阳晒成蜜色的皮肤。
"人工授粉得挑时辰。"我拨弄着身旁的玉米须,那些金黄丝络缠在指尖,"得在雌穗吐丝后三到五天,早了晚了都不成。"
柳穗的布鞋尖在泥土上画着圈,突然踩断根枯枝发出脆响。"那现在呢?"她声音混着玉米叶摩擦的沙沙声,"这株玉米...算早还是算晚?"
月光正好穿过她耳后的碎发,在脖颈投下蛛网般的阴影。
我盯着她喉结处那颗褐色小痣——刚才她仰头喝汽水时,那里滚动得像颗将坠未坠的露珠。
"得看丝的颜色。"我伸手碰了碰她身后的玉米须,指尖故意擦过她腰侧布料,"这种红褐色的...正是时候。"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往下带。
玉米叶哗啦啦响成一片,露水全抖在我们交叠的影子上。
"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