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一百次死亡纪念日
我睁开眼。
白色的灯光刺入我的瞳孔。
空气里有消毒水和臭氧的味道。
我躺在一张金属手术台上，身体赤裸。几根电极线还贴在我的胸口和太阳穴上。
我坐起身，拔掉身上的线。
“数据记录完毕。”一个女声说。
我看向房间的另一侧。
季雪燃站在一排闪烁的显示器前，身上穿着白色的研究服。她推了一下鼻梁上的无框眼镜，视线没有离开屏幕。
“第99次，生物体征在3.14秒后恢复平稳，脑电波峰值超出阈值7%，不错。”她继续说，手指在虚拟键盘上敲击。
我活动了一下脖子，骨节发出咔哒声。
“季博士，说真的，下次能不能换一种死法？电死的感觉就像全身的细胞都在开派对，还是最烂的那种。”我说。
她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身看着我。
“凌辰，实验素材没有资格提要求。”她的声音里没有情绪。
“好歹给我办个会员卡吧？死九十九次，第一百次免费？”我从手术台上跳下来，走向她。
她从旁边的架子上拿起一件干净的白色病人服，扔给我。
“穿上。准备进行第一百次实验。”
我接过衣服，套在身上。“纪念日啊？有什么特别节目吗？比如换个口味，试试淹死？听说那个过程很平静。”
季雪燃拿起一个装满蓝色液体的注射器，抽入针筒。
“第一百次，需要采集更深层的神经反应数据。我们会模拟‘溺水窒息’，但通过神经毒素加速中枢神经系统的崩溃。持续时间预计在三分钟左右。”
她走向我，针尖在灯光下闪着点光。
“三分钟？博士，你对我太好了。这可是豪华套餐。”我伸出胳膊。
她没有说话，只是将针头刺入我的静脉，推动注射器。
蓝色的液体进入我的血管。
我的手臂开始发麻。
“躺回去。”她命令道。
我走回手术台，重新躺下。
她将几个新的传感器贴在我的脖子和心脏位置。
“别紧张，多死几次就习惯了。”我看着天花板说。
“我从不紧张。”她回答，然后走到主控台前，“凌辰，请描述你的感受。”
我的胸口开始发闷。
“感觉……像有条鱼在我肺里游泳。”我开口，声音有点沙哑。
我的四肢开始不听使唤。
“很好。继续。”她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
我张开嘴，大口呼吸，但空气进不来。
我的喉咙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
我的身体开始在手术台上抽搐。
视野里的白色灯光开始分裂成无数个光斑。
季雪燃的脸在光斑后变得模糊。
“数据……峰值……记录……”她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能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的咯咯声。
我的指甲在金属台面上划出刺耳的声音。
黑暗吞噬了最后的光斑。
# 第2章：失控的完美盾牌
我睁开眼。
耳边是刺耳的警报声。
红色的灯光在房间里旋转。
我坐起身，胸口还在起伏。
“警报！七号隔离区失效！警报！未知高级畸变体入侵！”机械的合成音在实验室里回荡。
季雪燃站在主控台前，屏幕上全是红色的警告标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