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画大赛颁奖礼上,因作品《新生》使用了非遗技艺「金蝉丝」,多年陪跑的我,击败了美术学院院长的儿子乔晖,夺得特等金奖。
乔晖当众质疑我:「你一个穷鬼,怎么可能买得起早已失传的金蝉丝?你这是学术造假!」
评委和观众们瞬间哗然:「为了拿奖连这种谎都撒,真是丢我们国画界的脸!」
「赶紧滚下去,别玷污了艺术的殿堂!」
他们扒出我所有的信息,发现我妈只是个在古玩街给人做旗袍缝补的裁缝。
一夜之间,「裁缝之女冒充非遗传人,只为骗取国画金奖」的词条冲上热搜。
我母亲带着祖传的「金蝉丝」样本去找组委会鉴定,却被乔晖带人堵在巷子,用滚烫的烙铁烫烂了她那双巧手,甚至在她引以为傲的旗袍上烙下「骗子世家」四个大字。
我拿着母亲的伤残鉴定去艺术协会申诉,他们以「私人纠纷」为由拒绝介入。
我找媒体曝光,却没一家敢报道。
走投无路之际,乔晖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爸是美术界的泰斗,想让你妈下半辈子安稳,就主动承认自己是骗子。」
望着病床上双手缠满绷带,连勺子都拿不稳的妈妈,我捧着那件被烙穿的血色旗袍,跪在国家非遗中心门口,「各位大师,我不要金奖了,你们能把我妈妈的手还给我吗?」
1.
国家非遗中心的朱漆大门紧闭,隔绝了我所有的哀求与哭喊。
冰冷的石阶硌得我膝盖生疼,但我感觉不到。
我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件染着血与墨的旗袍上。
「骗子世家」四个字,狠狠扎进我的心。
里面的人没有出来,外面的人却越围越多。
「看,就是她,那个骗子林照。」
「真不要脸,事情闹这么大,还敢跑到这里来演戏。」
「她妈的手被烫了?我看是活该,骗人骗多了遭报应了!」
恶毒的言语,密集地扎进我的耳朵。
我死死抱着那件旗袍,那是妈妈最珍视的作品,也是她受辱的罪证。
我的沉默在他们看来,是坐实了罪名的心虚。
保安终于出来驱赶人群,连带着将跪在地上的我粗暴推开。
我重重摔在地上,怀里的旗袍散开,露出了那狰狞的四个大字。
人群中爆发出刺耳的哄笑。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不远处。
车窗降下,露出乔晖那张英俊却扭曲的脸。
他戴着墨镜,嘴角噙着轻蔑的笑意,像在看一场马戏。
「林照,别白费力气了。我爸一句话,就能让你和你妈在京城彻底消失。」
他的话砸碎了我最后的希望。
我从地上爬起来,抱着旗袍,一步步走向他。
围观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好奇地看着这场对峙。
「乔晖,」我的嗓音嘶哑,「我妈的手,是你做的,对不对?」
他摘下墨镜,露出一双毫无温度的眼睛。
「是又怎么样?一个下贱裁缝的手,也配跟我提?我只是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那个金奖,本来就是我的。」
他的话音刚落,人群中立刻有人附和。
「乔少说得对!一个裁缝的女儿,懂什么金蝉丝!」
「就是,肯定是偷了乔家的技术,还反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