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针眼穿过去。
动作快得像闪电。
台下发出一声惊呼。
“穿进去了！”
“用头发丝穿针！”
王设计师的脸色。
有点难看了。
“巧合而已。”
他嘴硬道。
“穿针快不代表手艺好。”
我没理他。
拿起那半块残片。
上面有 “星坠” 的 logo。
是个简化的星星图案。
我把残片固定在绣绷上。
手指捏住穿好发丝的针。
线头在指尖绕了两圈。
“我只用十分钟。”
“绣出一模一样的 logo。”
“让大家看看。”
“什么叫真正的精准。”
话音刚落。
我的手动了起来。
银针在布面上翻飞。
快得出现残影。
阳光透过戏台的缝隙。
照在残片上。
发丝线泛着淡淡的光。
像有生命的银蛇。
台下鸦雀无声。
只能听见针穿过布料的。
细微的 “沙沙” 声。
林姝的表情。
从得意变成惊讶。
再到恐慌。
王设计师的额头。
冒出了汗。
他不停地看表。
手指在裤腿上蹭来蹭去。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
我手腕翻飞。
星星的轮廓。
一点点清晰起来。
比残片上的机器绣。
更流畅。
更灵动。
像真的有星光在闪烁。
“好了。”
我放下针。
举起绣绷。
刚好十分钟。
人群爆发出惊叹。
有人跑上台。
抢过绣绷。
举给后面的人看。
“天哪！一模一样！”
“不！比原来的还好！”
“这针脚！比头发丝还细！”
我走到王设计师面前。
把绣绷递给他。
“您看。”
“我这土办法。”
“针脚比您的机器细三倍。”
“您那十几万的机器。”
“绣得出来吗？”
王设计师的脸。
红得像煮熟的虾。
嘴唇哆嗦着。
说不出一个字。
林姝突然尖叫。
“假的！”
“她早就准备好了！”
“是提前绣好的！”
“是吗？”
我拿起桌上的剪刀。
剪下一缕自己的头发。
又从林姝的礼服上。
揪下一根线头。
“那我再绣一个。”
“用我的头发。”
“绣在你的礼服上。”
“敢吗？”
林姝吓得后退一步。
撞到了椅子。
发出哐当的响声。
“不…… 不用了。”
她的声音抖得像筛糠。
台下的议论声。
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原来是真的假的！”
“林姝太不要脸了！”
“连城里设计师都帮她骗我们！”
“把她的工作室砸了！”
愤怒的喊声越来越大。
有人已经开始扔东西。
烂菜叶。
石子。
砸在林姝脚边。
她抱着头。
蹲在地上。
像只受惊的老鼠。
王设计师想溜。
被几个愤怒的镇民拦住。
“说！收了多少钱！”
“是不是帮着造假？”
他吓得腿一软。
跪在了地上。
我看着眼前的混乱。
心里没有快意。
只有一片冰凉。
这不是结束。
是又一个开始。
林姝。
你欠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