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死的？”张寡妇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不肯伺候男人，被铁柱活活打死的。骨头都打断了好几根。”
我的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但脸上依旧是那副梨花带雨的模样：“我……我听话……我什么都听你们的……求求你们别打我……”
张寡妇很满意我的反应，点了点头：“这就对了。女人嘛，生来就是伺候男人的。只要你乖乖听话，给铁柱生个大胖小子，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我拼命点头，眼泪掉得更凶了。
不知过了多久，里屋的门开了。王铁柱心满意足地走了出来，他身上只穿了一条短裤，胸口的黑毛上还沾着汗。林小棠则像一具破败的玩偶，被他扔在了地上，浑身都是青紫的痕迹，眼神空洞，已经没有了焦距。
“下一个，到你了。”王铁柱指着我，命令道。
我浑身一抖，吓得从凳子上摔了下来，连滚带爬地躲到张寡妇身后。
“铁柱哥……我……我害怕……天都快亮了……要不……要不明天吧……”我哭着求饶。
王铁柱的脸立刻沉了下来，他最讨厌别人违逆他。
就在他要发作的时候，我急中生智，指着他的独眼眼罩，用颤抖的声音说：“铁柱哥……你……你的眼睛……是不是一直疼？”
他愣了一下，随即不耐烦地说：“废什么话！老子这只眼早就瞎了！”
“不……不是的……”我鼓起勇气，站了出来，“我……我爸是医生，我从小耳濡目染，也懂一点。你这眼睛不是全瞎，是里面有淤血堵住了，还有炎症。只要把淤血和炎症消了，说不定……说不定就能看见了。”
这话一出，整个大厅都安静了。所有人都知道，王铁柱这只眼睛是他的心病，当年被一个刚买来的女人用发簪戳瞎后，他看了无数医生，都说没救了。他之所以迷信“冲喜”，也是抱着万一的希望。
王铁柱的独眼里闪过一丝激动，但更多的是怀疑：“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个屁！少他妈跟老子耍花样！”
“我……我不敢……”我吓得跪在地上，“我……我只是……只是看铁柱哥你英武不凡，要是能重见光明，那……那更是威风……我……我知道一个偏方，是我们家的祖传秘方，专门治这种跌打损伤留下的眼疾……”
“什么偏方？”王铁柱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渴望。
我心里冷笑，鱼儿，上钩了。
“就是……用滚烫的浓盐水，敷在眼睛上，能活血化瘀，消炎杀菌。”我小心翼翼地说，“不过……需要加一味我们家祖传的药粉，效果才最好。敷的时候会有点疼，但只要忍过去，就好了。”
“盐水敷眼睛？”独眼龙在一旁皱起了眉，“这能行吗？别把好眼睛也给弄坏了。”
“是啊铁柱，别听这小丫头胡说八道。”其他村民也附和道。
王铁柱犹豫了。
我见状，立刻加了一把火：“铁柱哥，你要是不信就算了……反正……反正我也只是想你好……你要是好了，肯定也会对我好，不是吗？”
我一边说，一边用充满崇拜和爱慕的眼神看着他，那眼神里的真诚，连我自己都快信了。
王铁柱被我看得心头一热，加上对复明的极度渴望，最终让他下定了决心。他一把推开众人，吼道：“都他妈给老子闭嘴！老子自己的眼睛，老子自己做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