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能吼。我强行把冲到喉咙口的质问咽了回去，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好吧……谢谢。”我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小李点点头，拿起工具包，似乎准备离开。走到门口，他手放在门把手上，又停住了，没有回头，声音低沉地说了一句：“有时候，问题不一定出在线上。家里用的设备多了，互相干扰，或者……设备本身老了，也容易出怪事。”
设备本身老了……
他是在暗示路由器吗？
他没再说什么，拉开门走了出去。
门在我面前轻轻合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我背靠着冰冷的门板，缓缓滑坐在地上。维修工的话在我脑子里嗡嗡作响。
信号鸟。设备老了。
他知道的肯定比他说的多！但他为什么不直说？他在害怕什么？还是有什么规定让他不能透露？
混乱的思绪像一团乱麻。我抱着头，感觉自己快要被这种无形的压力逼疯了。窗外那两只麻雀是“信号鸟”，客厅的路由器是可能被它们“吸引”的异常信号源，甚至可能是“第三只”监视者……这他妈到底是什么诡异的组合！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
我爬起来，冲回卧室，再次打开电脑上的监控视频。我要再看一遍，看看那两只麻雀除了敲出“ROOM”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信息！还有路由器，我必须想办法监控它的指示灯！
接下来的半天，我像个 paranoid（偏执狂）患者一样，在房间里折腾。我用手机录下了路由器指示灯在“正常”状态下的闪烁模式，准备作为基线对比。我又翻出以前玩编程用的树莓派古董板子，折腾着写了个简单的脚本，想用摄像头持续监控路由器指示灯，一旦检测到异常规律的闪烁就报警。但这玩意儿年久失修，调试起来一堆问题，搞得我焦头烂额。
时间就在这种紧张、焦虑和徒劳的折腾中流逝。断网依旧时不时发生，每次网络图标变红，我都会一个激灵，冲到窗边。那两只麻雀多半都在，它们似乎真的把我家网线当成了固定据点。
傍晚时分，我又经历了一次断网。这次掉线格外彻底，游戏直接断开连接，连重连的尝试都没有。一股熟悉的怒火混合着无力感涌上来。
我阴沉着脸，走到窗边。果然，那两只灰扑扑的身影又在网线上蹦跶。
但下一秒，我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不是两只。
网线上，并排站着五只麻雀。
5 真相逼近
一样的圆滚滚，一样的灰扑扑。它们不再蹦跶，不再啄咬，只是安静地站着，面朝着我窗户的方向。五双小黑豆一样的眼睛，在渐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