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大多数时候都是!”我急切地说,“而且不止是断网,我……” 我卡壳了,不知道该不该说路由器闪烁的事。
就在这时,维修工小李的目光越过我,落在了客厅电视柜的路由器上。他盯着看了几秒钟,眼神里闪过一丝我无法解读的情绪。
然后,他转过头,看着我,压低了声音,用一种近乎耳语的,带着点神秘和探究的语气突然问道:
“你听说过‘信号鸟’吗?”
我愣住了,浑身的血液似乎在这一瞬间凝固。
信号……鸟?
那是什么?
我看着维修工小李那双突然变得异常认真的眼睛,一股比之前得知路由器可能监视我更深的寒意,骤然攫住了我。
他不是在开玩笑。
他好像……知道些什么。
“信号……鸟?”
这三个字像三根冰冷的针,扎进我的耳膜,瞬间冻结了我所有的思维。血液好像真的不流了,四肢百骸一片冰凉。我张着嘴,愣愣地看着维修工小李,他脸上那点职业性的不耐烦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警惕和某种奇异兴奋的神情。
他不是在开玩笑。他绝对知道些什么。
“你……你说什么?”我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
小李没有立刻回答,他先是谨慎地回头看了一眼敞开的家门,然后居然走上前,轻轻把门关上了。咔哒一声轻响,在这个过分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突兀。他转过身,背靠着门板,目光锐利地扫过整个客厅,最后又落回我脸上,压低了声音:
“只是一种说法。老一辈维修工里偶尔会传,有些鸟……特别亲近信号线,不是啄,就是待着。有人说它们是被异常信号吸引的,像飞蛾扑火。”他顿了顿,眼神飘向窗外,“但像你家这样,固定两只,还导致这么规律断网的……我没见过。”
我的心跳好不容易恢复跳动,却快得像要挣脱胸腔。异常信号?吸引?这解释听起来合理,却又完美地避开了我真正恐惧的核心——那摩斯密码,那路由器的规律闪烁。
他在试探我?还是他真的只知道这些边角料?
“只是……被吸引?”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只是好奇,而不是惊恐,“那它们为什么……好像在……” 我刹住了车,不能提密码。
“在什么?”小李追问,目光如炬。
“没……没什么。”我避开他的视线,指了指路由器,“就是觉得,它们好像一来,我这边就准断网,准得邪门。”
小李的视线再次投向那个黑色的路由器,他走过去,没有用手去碰,只是弯下腰,仔细打量着那些指示灯。他的侧脸在屏幕的光线下显得有些凝重。
“你这路由器,用了挺久了吧。”他像是随口一问。
“三……三年了。”我咽了口唾沫。
“嗯。”他直起身,拍了拍手,“外线我看了,确实没大问题。至于鸟……我建议你想想办法驱赶一下,挂个光盘什么的,或者找物业看看能不能在楼外线缆上加装防鸟刺。”
又是这种不痛不痒的建议!我几乎要吼出来。挂光盘?防鸟刺?如果它们真的是什么“信号鸟”,是冲着“异常信号”来的,驱赶有什么用?那“异常信号”源不还在我家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