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完这一切，我才感觉那股堵在胸口的恶气稍微顺畅了点。等着，小畜生们，明天就叫你们现原形！
2 信号鸟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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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个阴天，灰蒙蒙的云层压得很低。我一大早就醒了，或者说，根本没怎么睡踏实。心里惦记着事儿，游戏也没心思上，就守着那相机。
果然，刚过八点，那两只麻雀准点上班了。还是老样子，蹦跶，啄咬，偶尔互相梳理一下羽毛，看起来就是两只再普通不过的鸟儿。但只要它们一落在网线上，我这边电脑右下角的网络图标，十有八九就会变黄，甚至变红，游戏更是别想，直接卡成PPT。
我忍着砸窗的冲动，一边用手机录着窗外鸟儿的罪证，一边看着电脑屏幕上不断弹出的断线提示，感觉自己像个记录荒诞剧的现场记者。
录了足足一上午，素材够够的了。我坐下来，准备把相机里的视频也导出来，做个双重保险。
把储存卡插进读卡器，连接电脑。视频文件很大，我直接拖到了下午它们活动最频繁的时间段。正常速度播放，就是两只鸟在折腾。我有点不耐烦，点了倍速播放。
画面飞快地掠过。突然，我鼠标一顿，把进度条往回拖了一点。
那是下午四点左右的录像，天色已经开始有点暗了。视频里，两只麻雀不像白天那样活泼，反而并排站在网线上，面朝着我窗户的方向，小脑袋有节奏地点动着。
鬼使神差地，我调出了视频编辑软件的音轨波形图。白天它们吵闹的叫声在波形上是杂乱无章的尖峰。而到了傍晚这段，波形却呈现出一种奇怪的……规律性？
高，低，低，低，高……停顿……低，低，低，低，低，高……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这节奏……怎么有点熟悉？大学时参加社团玩过的摩斯密码记忆碎片涌了上来。点（短信号）和划（长信号）的组合。
我赶紧翻出手机，查摩斯密码表。
“.-.” 对应的是 “R” 。
“---” 对应的是 “O” 。
它们重复着这段节奏。“.-. ---” ， “.-. ---” ……
R O？ RO？ 什么意思？难道是某种……代号？或者……
一个荒谬又惊悚的念头不受控制地钻进我的脑子。我颤抖着手，继续对照密码表，把接下来那段更复杂的节奏破译出来。
“ - .... ” —— “T”？
“ .-. ” —— “R”？
连起来是 “T R”？
不，不对，它们是一起敲击的，可能代表着更复杂的含义。我深吸一口气，逼迫自己冷静，把傍晚那段视频反反复复地听，对照着表格一个点一个划地抠。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窗外天色彻底黑透，只有屏幕的光映在我冷汗涔涔的脸上。
终于，我拼出了它们重复敲击的那段完整信息。
不是 “RO”，也不是 “TR”。
是 “.-. --- --- --”，也就是 “ROOM”。
房间？
它们……在说“房间”？
3 只眼
一股寒意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天灵盖，头皮阵阵发麻。我猛地扭头，视线死死盯住卧室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