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洗澡没开灯,我从身后抱了上去。
手感不对,太瘦了。
耳边传来一个陌生的女声:“别闹,不是你媳妇。”
我慌忙冲了出去。
可她随后走了出来,穿着我妻子的浴袍,对我笑了笑。
我瞬间红温在原地懵了……
01
湿热的雾气还黏在我的皮肤上,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
客厅的灯光亮得有些刺眼,将我脸上的滚烫和窘迫照得一清二楚。
我大脑一片空白,像一台死机的电脑,僵硬地杵在原地。
妻子许晴正从茶几下拿出茶叶罐,她的动作一如既往地从容,仿佛刚才浴室里那场惊心动魄的误会,只是一阵无足轻重的风。
“这是我老家的妹妹,许菀,刚来投奔我。”她用下巴点了点那个陌生的女人,语气平淡得像是在介绍一个新买的花瓶。
我这才真正看清那个叫许菀的女人。
她很年轻,二十出头的样子,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眼睛又大又圆,湿漉漉的,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她穿着我妻子许晴最爱的那件真丝浴袍,米白色的料子衬得她皮肤雪白。
浴袍的领口开得很大,松松垮垮地挂在她纤瘦的骨架上,露出大片细腻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
她非但没有丝毫回避或者尴尬的意思,反而迎着我呆滞的目光,朝我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少女的纯真,又混杂着一丝洞悉一切的狡黠。
“姐夫,你劲儿真大。”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点点刚出浴室的沙哑,像羽毛一样轻轻刮过我的耳膜。
这句话像一颗投入油锅的火星,瞬间在我脑子里炸开。
我猛地看向许晴,期望她能说点什么来化解这令人窒息的尴尬。
许晴听到了,她果然抬起了头,但那双看向我的眼睛里,没有理解,只有冰冷的责备。
“林舟!你吓到小菀了,还不快道歉!”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锋利的锥子,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道歉?
我道什么歉?
道歉我不该在自己家里,抱自己的妻子?
道歉我不知道家里突然多出了一个大活人?
道歉我分不清结婚三年的妻子和她素未谋面的妹妹?
无数的质问堵在我的喉咙里,翻涌着,叫嚣着,最后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在许晴那双冰冷审视的眼睛里,我所有的辩解都显得那么苍白,那么可笑,甚至猥琐。
我看着许菀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她适时地低下头,肩膀微微耸动,像一朵被狂风暴雨摧残过的小白花。
我百口莫辩。
最后,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对不起。”
许菀抬起头,对我笑了笑,那笑容天真无邪:“没关系呀姐夫,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她越是这样“大度”,就越是衬得我像一个急色的、毛手毛脚的混蛋。
许晴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点,她拉着许菀在沙发上坐下,将泡好的热茶推到她面前,轻声细语地安抚着。
我像一个多余的局外人,站在属于我的客厅里,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心里翻腾着无数的疑云。
亲妹妹大老远地跑来投奔,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我今天正常下班回家,她完全有时间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