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怔住,混乱的大脑一时无法处理这个信息。

“而关于秦松教授,”陈默继续道,语气平稳得像是在进行一场学术汇报,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我调阅了他过去一年的详细行踪记录、门诊就医记录和用药清单。记录显示,他患有严重的类风湿性关节炎,双手关节变形,疼痛剧烈,几乎无法进行任何需要精细操作的活动,更不可能独立完成别墅书房里那种需要攀爬、用力、并进行精密布置的作业。”

他顿了顿,翻过一页报告,继续用那种平板的语调说:“最重要的是,医疗记录明确显示,秦教授对报告中提到的这种工业润滑剂的主要成分,以及那种特定品种的花粉,有着极其严重的、甚至可能危及生命的过敏史。他绝对不可能接触这些东西,而不留下任何严重的生理反应证据。”

他 finally 抬起头,目光透过镜片看向我,下了结论:“所以,从生理条件和物证关联上看,他完全不可能是直接凶手。有人,在故意留下了指向他的、但根本经不起推敲的物证。”

希望,像一丝极其微弱的光,骤然刺破了沉重粘稠的黑暗。

陈默走过来,没有弯腰,只是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递到我面前。他的动作依旧有些生硬,但含义明确。

“也许你的直觉这次又错了方向,”他看着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