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拦住我，或者说，她想保护贺翔？
一切发生得太快。
我只感到手臂被一股力量推了一下，然后，刀尖传来了阻力，紧接着是林悠悠短促而凄厉的痛呼。
血，鲜红的血，迅速染红了她白色的连衣裙肩头。
她软软地倒了下去，贺翔手忙脚乱地扶住她。
我握着刀，站在原地，愣住了。
刀柄上的冰冷触感沿着手臂蔓延至全身。
贺瑞聪一步跨过来，先是看了一眼受伤的林悠悠，然后难以置信地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愤怒，还有一丝……
我看不懂的东西。
他猛地夺过我手里的刀，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施馥春！你疯了！” 他低吼。
警车的声音由远及近。
3
我被带到了警局。
坐在询问室里，灯光白得刺眼。
我看着自己干净的双手，上面仿佛还残留着林悠悠鲜血的温热触感。
我不断地在裤子上擦拭着，那种黏腻的感觉却挥之不去。
洁癖，大概就是从和贺瑞聪互相伤害最狠的那段时间开始的。
我总觉得脏，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警察例行公事地询问着事情经过。
我机械地回答，声音干涩。
我说我不是故意的，是意外。
负责记录的年轻警察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审视。
就在这时，询问室的门被推开了。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气质沉稳冷峻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的到来仿佛让室内的空气都凝滞了几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