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主张解构，林清欢主张颠覆。
他盯着我的脸，看了很久很久，久到我几乎以为自己的面具要被看穿。
“你……”他刚开口，傅衍之的声音就从我身后响了起来。
“念念，在聊什么？”
我立刻转身，脸上换上温顺甜美的笑容，自然地挽住傅衍之的手臂：“没什么，只是随便看看。衍之，我有点累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好。”
傅衍之拥着我离开，甚至没朝陆辰投去一个眼神。
在他的世界里，这种失败者连成为背景板的资格都没有。
我被他搂着，却在转身的瞬间，用余光回望了一眼。
陆辰还站在原地，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怀疑，以及一丝我看不懂的悲伤。
鱼，上钩了。
之后几天，我故意向傅衍之提起陆辰，说他的艺术理念很特别，想和他交流一下。
傅衍之正在为一桩海外并购案忙得焦头烂额，对我的“小爱好”显得格外宽容。
“一个过气的画家而已，你想聊就聊吧，别陷进去就行。他的风格太阴郁，不适合你。”
他捏了捏我的脸，语气宠溺又轻蔑，“你的世界里，只应该有向日葵和阳光。”
我笑着点头，心里却冷得像冰。
你看，他就是这么自负。
他坚信他创造了我，我的一切思想和行为都该在他的剧本里。
他根本没想过，木偶，也会想要拥有自己的灵魂。
09
我用一个加密的社交账号联系上了陆辰。
第一次见面，约在他那间隐于市井的画室。
画室里堆满了画，颜料的气味浓得呛人。
他给我倒了杯水，开门见山：“你是谁？”
“苏念。”
“不。”他摇头，目光锐利如刀，“你不是。你的脸，你的说话方式，你对艺术的见解……你到底是谁？和她是什么关系？”
我没有回答，只是走到一幅蒙着白布的巨大画架前。
“我可以看看吗？”
陆辰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
我伸手，掀开白布。
画布上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