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无表情地听着，任由他把我当成另一个女人的替身。
【等傅氏倒了，林月回来，这个女人也没用了。是让她消失，还是毁了她的嗅觉，让她一辈子离不开我呢？】
他抚摸着我的脸，眼神迷离，心里的盘算却无比清醒和残忍。
我只觉得一阵恶寒。
第二天，我照常去傅氏上班。
傅司砚把我调到了他的直属研发小组，给了我一间独立的实验室。
他说：“这里以后就是你的专属空间，做你想做的，不用迎合任何人。”
我站在宽敞明亮的实验室里，看着一排排顶级的香料和精密的仪器，恍如隔世。
十年来，我一直待在顾言礼那间阴暗的地下室里，像个见不得光的老鼠。
这是我第一次，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被阳光照耀的地方。
傅司砚给了我前所未有的尊重和自由。
他从不干涉我的创作，只会在我遇到瓶颈时，给出几句精辟的指点。
我们开始一起吃饭，一起讨论香料，甚至一起在深夜的实验室里测试样品。
他会记得我不吃香菜，会为我披上他的西装外套，会在我累的时候，递上一杯热牛奶。
他话不多，但每一个细微的举动，都在不动声色地温暖着我。
我开始贪恋这份温暖。
与此同时，顾言礼的控制欲越来越强。
他给我装了定位器，每天都要我汇报和傅司砚的所有行程细节。
电话里，他的声音充满了不耐和嫉妒。
“你们今天又一起吃饭了？说了什么？”
“他碰你了没有？”
“苏舟，别忘了你的身份！你只是我派过去的一条狗！”
【她是不是忘了自己是谁的东西？竟然敢跟别的男人走那么近！】
我默默听着他的辱骂，内心毫无波澜。
转折点发生在一个慈善晚宴上。
傅司砚带我一同出席，将我介绍给他的商业伙伴。
“这位是苏舟小姐，我们公司新聘请的首席调香师，一位极具才华的艺术家。”
我穿着傅司砚为我准备的礼服，站在他身边，第一次以“苏舟”的身份，而不是“林月的影子”，暴露在聚光灯下。
晚宴上，一个与林月交好的名媛故意走过来，将一杯红酒泼在我身上，尖酸地讽刺。
“哟，这不是最近网上很火的傅总新宠吗？怎么，模仿林月小姐的风格还不够，现在连她的人脉都要抢？”
我正要开口，傅司砚已经挡在了我身前。
他眼神冰冷地看着那个女人，语气不带一丝温度。
“道歉。”
女人脸色一白：“傅总，我……”
“我不想说第二遍。”
强大的气场压得女人喘不过气，她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对我说了声“对不起”。
傅司砚脱下自己的西装，披在我肩上，将我带离了喧闹的会场。
这一幕，被在场的记者拍了下来。
第二天，#傅氏总裁为新欢怒斥名媛#的词条，登上了热搜第一。
我看着手机上那张他将我护在身后的照片，心里涌上一股陌生的情绪。
就在这时，顾言礼的电话打了进来。
接通的瞬间，是他压抑着怒火的咆哮。
“苏舟，你长本事了啊！敢在外面给我戴绿帽子！”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他便阴冷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