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丫头,你屋子里藏了野汉子不成?赶紧给老娘开门。”
门外的污言秽语不绝于耳,砸门的人——是我曾经的母亲李大凤。
修真界的杀伤掠夺果然磨砺人心,再次听到这些伤人的字眼,我的内心竟变得毫无波澜。
不过,既然回来了,有些账,也该算一算了。
【正文】
执念如种,强压不枯。
倔强肆意,疯狂生长。
修真界厮杀百年,我以为那些刻意忽略的久远记忆早已模糊。
直到这飞升之劫……
天雷还未过半,我便无缝衔接到了穿越前一刻。
再次睁眼时,我仍躺在地上,心脏的不正常律动让我迅速回神。
没有理会门外的疯言疯语,我尝试暗暗修复身体。
还好,神魂穿越,修为虽有压制,倒也够用。
仅仅半分钟,这身体便恢复健康了。
“贱丫头,你屋子里藏了野汉子不成?赶紧给老娘开门。”
门外的污言秽语不绝于耳,砸门的人——是我曾经的母亲李大凤。
修真界的杀伤掠夺果然磨砺人心,再次听到那些伤人的字眼,我的内心竟变得毫无波澜。
不过,既然回来了,有些账,也该算一算了。
我走到门口,猛得拉开房门,随即快速侧身。
果然,惯性让女人和大地来了个热情拥吻。
“呸呸呸……”她狼狈起身,一边拍着身上的泥土,一边恶狠狠道:“没良心的东西,没见老娘摔倒了吗?不知道扶一下?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看着女人的狰狞面容,我眼里闪过一丝了然。
难怪呢!竟是没有血缘关系的“母女”!
也好,这样便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你怎么知道我是故意的呀!”
“还说不是……”她如常举起手臂,准备开始掌掴日常,却在听清我的回答时整个人顿住。
“你说什么?”她脸上尽是不可思议。
也是,折磨了十七年的小可怜疑似觉醒,谁都会不可置信吧?
我冷笑一声,抱着手臂一字一句道:“你耳朵塞驴毛了?我~说~我~是~故~意~的,听清了吗?”
一瞬间,她的发丝仿佛都立了起来。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怒发冲冠?
“好啊,反了你了,你这贱蹄子,看老娘怎么收拾你!”她环顾四周,迅速找到了趁手的武器。
是房间角落里的半截扁担。
若是有人细看那扁担,便会发现上面还残留着丝丝血迹。
是谁的血迹呢?
还能有谁呢?
安家五口人,安保国与李大凤以及他们的两女一儿。
老大安大丫,老二安樱花,老三安念本。
名字便可看出家庭地位了吧。
可惜,十二岁前,安大丫一直心存幻想。
“生你时难产,你妈受了许多罪,你要体谅她。”
“你是难产的小孩,贱名压一压,好养活。”
“你的命格太硬,身体太弱就是表现,成年前需多加磨炼,你妈也是为了你好,等几年就好了。”
靠着安保国这些偶尔的“逗狗之言”,我坚持了一年又一年。
直到十二岁那天,我的生日碰上村长家大哥结婚,吴婶偷偷给了一个鸡蛋。
我看了又看,闻了又闻,还是没舍得立刻吃掉。
欣喜揣着鸡蛋回家,却是刚进家门,便被所谓的弟妹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