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的路上,张敬之不断地向秦风介绍着京城的风土人情和朝中的一些情况,言语间处处透着试探。秦风则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心思却在快速地运转着。他知道,张敬之这是在摸底,想看看他这个太子有几斤几两。
回到皇宫,看着金碧辉煌的宫殿,秦风心中并无多少激动,反而多了几分沉重。这皇宫,是权力的中心,也是阴谋的漩涡。
他先是去了先帝的灵前,磕了三个响头。“父皇,儿臣回来了。您放心,儿臣定会守护好大靖的江山。”
随后,他在偏殿召见了陆炳。
“陆大人,”秦风问道,“你觉得张敬之和镇国公,谁更可信一些?”
陆炳沉吟片刻,回道:“张敬之老奸巨猾,野心勃勃,不可轻信。镇国公虽然与先帝有隔阂,但他毕竟是皇室宗亲,且手握兵权,若能争取到他的支持,对殿下稳固地位大有裨益。”
秦风点点头,“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你安排一下,我想见见镇国公。”
“是,殿下。”
次日,秦风在御花园设宴,邀请镇国公赵承业。
赵承业准时赴宴,他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太子,开门见山地道:“殿下找我来,想必不是只为了喝酒赏花吧。”
秦风放下酒杯,直视着赵承业的眼睛,“皇叔,我知道您对我这个突然出现的太子,心存疑虑。但我可以向您保证,我秦风,是先帝的亲生儿子,是大靖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赵承业冷笑一声,“是不是亲生的,不是你我说了算。关键是,你有没有能力坐稳这个皇位。先帝留下的摊子,可不太好收拾。”
“我知道。”秦风坦然道,“朝堂之上,党派林立;边境之外,强敌环伺。但我既然回来了,就有信心应对这一切。我需要皇叔的帮助。”
“哦?”赵承业来了兴趣,“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
“就凭我们都是赵氏子孙,就凭大靖的江山,不能落入外人之手。”秦风的语气斩钉截铁,“张敬之的野心,皇叔不会看不出来。一旦让他得逞,大靖改姓张氏,皇叔您,又能有什么好下场?”
赵承业沉默了。他不得不承认,秦风的话,说到了他的心坎里。他对张敬之,早有不满。
“你想我怎么帮你?”赵承业终于松口。
秦风眼中闪过一丝亮光,“我需要皇叔的兵权作为后盾,帮我稳住朝堂。同时,我希望皇叔能帮我培养一批忠于我的武将。”
赵承业想了想,“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
“皇叔请讲。”
“你必须向我保证,不会因为我是你的皇叔,就对我有所猜忌,更不能削夺我的兵权。”赵承业的态度很坚决。
秦风毫不犹豫地答应:“皇叔放心,只要您忠于大靖,忠于皇室,我秦风绝不负您!”
得到了秦风的承诺,赵承业站起身,郑重地行了一礼:“臣,遵旨!”
有了镇国公的支持,秦风在京城的地位算是初步稳固了下来。但张敬之显然不会善罢甘休。
几日后,张敬之在朝堂上发难,弹劾秦风“出身不明,德行有亏”,要求重新核查秦风的身份。
秦风早有准备,他让陆炳呈上了当年德忠太监留下的信物,以及江南当地百姓和官员的证词,证明自己的身份确凿无疑。